放往何处。
闻堰笑起来,扣住鸣起的后颈,让他凑过来靠近自己,道:“鸣起……你是不是想吻我了?”
鸣起没有答话,但是那低垂下去正不断乱颤的睫毛,和通红的脸颊,已然给了闻堰答案。
下一息,闻堰便扣住鸣起的后颈吻上他的唇,抱住鸣起腰部的手臂也收得愈发紧,用力得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唇都成了艳红色,纷纷喘着粗气。
待气息平稳之后,闻堰抬手轻轻摩挲着鸣起的脸颊,含笑望着他,眼尾殷红,道:“往后,若是想要亲吻心爱之人,便要如现在这般赤诚热烈,你身为男子,应当主动一些,莫要让对方难为情……知道了吗?”
鸣起觉得闻堰所言甚是莫名其妙,分明两人都是男子,为何闻堰却说他身为男子,应当主动一些?
难道是闻堰嫌他不够主动?
这般想着,鸣起便了然了,红着耳根,朝闻堰点了点头。
鸣起对自己的吃穿住行向来不怎么讲究,吃饭只要吃饱就行,吃什么无所谓,穿衣只要穿暖便行,穿什么也无所谓,住的地方,只要能遮风挡雨,便是好的,出门在外,只要闻堰在身侧,便是最幸福的。
起床之后,他从衣柜中抓起那件自己先前做工时常穿的灰色长袄便要往身上套,谁知闻堰行至他身后,将他手中的灰色长袄一把夺了去,扔给他一件上好的桑蚕丝所制的浅绿色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竹子,料子摸上去柔软顺滑,一看便价值不菲。
“穿这个。”
面对鸣起投来的疑惑目光,闻堰笑着解释道:“今日有朋友要宴请我们去天阙皇城中的酒楼吃饭,应当穿得体面些。”
鸣起踌躇片刻,比划道:“我也去吗?”
闻堰笑道:“自然。”
在鸣起自己眼中,他是配不上闻堰的,亦当不得体面二字。
因为他一不能说话,二不能识字,又被族人关在猪圈中脱离外界太久,很多世人皆懂的道理他却不懂,闻堰突然说要带他去见朋友,他特别害怕给闻堰丢脸,害怕让闻堰的朋友知晓,闻堰竟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未婚夫君。
但与此同时,闻堰主动提出要带他去见朋友这件事,还是令鸣起发自内心地感到欢喜,至少闻堰没觉得带他出门见朋友这件事丢脸。
大不了到时候他安安静静地吃饭就是了,绝对不会让闻堰丢了面子。
这般想着,鸣起便欢欢喜喜地将闻堰给他的新衣裳穿上了,没想到那衣裳穿上之后,竟分外地合身,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鸣起以手语问闻堰:“这是何时买来的?”
同这身衣裳配套的,还有一件领口处嵌着白色狐狸毛的浅绿色披风,闻堰从竹屏风上将披风取下,为鸣起披上身之后,站在他身前为他系上披风的系带,回他道。
“前些日子我让靳武按照你的尺寸去成衣铺定制的,是专程为了今日准备的。”
“除了这身,还买了几十套不同样式的,春夏秋冬的都有,全都叠好放在衣柜旁边的那个紫檀木箱子里了,往后你可以换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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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起一听便急了,抬手比划道:“啊……”
“怎么买了这么多?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我用不着穿这么好的衣裳,你给自己买就好了,别在我身上花钱。”
闻堰含笑望着他,道:“我就喜欢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么了?”
“我喜欢看你穿成这样。”
鸣起当即红了耳根,比划道:“那……那好吧。”
只要闻堰喜欢,他便愿意穿给他看。
“傻子。”闻堰踮脚在鸣起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牵起他温暖的大掌,朝门外走去,“走吧,坐马车进城得两个时辰呢,正好赶上午饭。”
刚出屋门,便见靳武已经守着马车在院外等着了,等上了马车,鸣起才想起以手语问道:“靳武不是回家探亲了吗?”
闻堰面不改色地笑道:“早回来了。”
“只是我不想让他打搅你我二人世界,便叫他去镇上住了。”
鸣起听罢心中砰砰直跳,心中像食了蜜一样甜,红着脸弯唇,以手语道:“原来如此。”
闻堰倒也不算说谎,靳武和其余的暗卫轮班休息之时的确是住在附近的镇上的,今早靳武来的时候按照闻堰的要求取了糕点过来,作为两人的早饭。
糕点装在一只通透的紫玉食盒里,还未打开便能闻到里面飘出来的香甜气味,打开紫玉食盒之后,只见里头整齐地摆放着八只精致的糕点,有紫薯味的、绿豆味的、桂花味的、玫瑰味的……总之每一只糕点的形状和口味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