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同畜牲般活着,无需再受人唾弃,遭人打骂。
但在离开兮山谷以后,鸣起虽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却总是因为闻堰受伤,甚至伤得比身处于兮山谷中时更重。
上一次,是听说闻堰的手伤会留下疤痕,唯有以虔来山上的慈姑草作为药引,方能根治,他分明知晓前路凶险,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结果身中剧毒,险些丧命。
这一次,是为了送闻堰一件上好的双鹤和田玉腰坠作为定情信物,他没有钱,便以命去博。
只有他那样的傻子,才会相信,心上人收了定情信物,便会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离。
老牛听了闻堰所言,还以为闻堰在内涵自己,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这……这怎么能说是花言巧语呢,我也是为了鸣起兄弟好,希望他同未过门的娘子增进感情,才叫他去买定情信物,谁知道他这么拼,连命都敢赌。”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鸣起的心上人不在意,他的心上人若是知晓鸣起为了买定情信物,险些连命都丢了,定然会心疼坏了。”
闻堰:“他不会心疼的,他只会嘲笑他傻。”
老牛皱眉,撸起袖子道:“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鸣起生得好看,人又勤快,对心上人还这么掏心掏肺地好,他那心上人只要不是傻子,定然也是会对鸣起万分珍视的,怎么到了你口中,他的心上人便这么薄情呢?”
两人争执之间,老大夫已将两指搭上鸣起的手腕,开始为鸣起诊脉。
闻堰见状不再同老牛搭话,将视线落在大夫和鸣起之间。
那老大夫静了须臾,缓缓蹙起眉来,面色凝重地收回手。
闻堰:“他如何了?”
老大夫蹙眉不语,轻轻掀开鸣起身上的被褥,只见鸣起上身有三处拳击留下的伤,一处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