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起高热,断不能放任不管,需得用沾了冷水的棉帛擦拭身体降温。
闻堰赶忙起身去取了两块棉帛,打了一盆冷水来,将棉帛浸湿,微微拧干后,叠成长方体,覆在鸣起额头,随后掀开鸣起身上的被褥,露出那满身伤痕来。
他的身上不仅有在夜庭楼打擂台的时候留下的伤,还有从前在兮山谷时被摩挲族人鞭打后留下的伤痕,一道道纵横交错,如同粗长的蜈蚣一般,分外狰狞,遍布他的身躯。
鸣起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丑,所以闻堰引诱他云雨之时,鸣起总要将灯烛熄灭了,亦或是蒙住闻堰的双眼,不让他看自己。
闻堰从前亦觉得他身上的疤痕狰狞丑陋,不堪入目,甚至他在看着这些疤痕的时候,心中感到无比快意,因为他觉得这种杀父弑母的恶徒,便是死了都罪恶难消,被折磨至此也是罪有因得,他所受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而此刻,当闻堰的指尖触上鸣起身上那道道凸起的疤痕,脑中浮现的,是鸣起被族人凌虐之时,恐惧无措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的画面。
尤记得初见之时,鸣起披头散发、满身污秽地呆坐在猪圈中,他不过是想撩起他的发看清他的面容,鸣起便以为他要打他,抱着头不断地往墙角缩,孔雀绿色的眸中流露出惊恐的眼神。
他分明那么怕痛。
可他却同老牛说,他最擅长的,便是忍痛和挨打。
只为了给自己的爱人买一件昂贵的定情信物。
闻堰用沾过水的棉帛轻轻擦拭着鸣起的身体,他的眼尾泛红,如同像老友聊天那般,轻声道。
“傻子……待我离开之后,记得要好好生活,别再做傻事了。”
“到时我会给你置办一套上好的宅院,买几个奴仆,再为你娶个身家清白的姑娘,你定会健康安乐,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
“我为你挑的姑娘,定然不会差的,你放心,你到时见了,肯定会喜欢,你会同她执子之手,白首到老,琴瑟和鸣,子孙满堂……”W?a?n?g?址?发?布?y?e??????u?????n?Ⅱ????②??????????
“总好过同我这样狠心的人在一起,你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