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顾,已然是对大人死心塌地,这三月之期都快过半了,您何必多此一举同他成亲呢?”
“这鸣起虽生来歹毒,连自己的父母都忍心残害,但许是被人关在猪圈中太久,关傻了,所以甚为好骗,大人您多说几句甜言蜜语,他怕是连心肝脾肺都愿意掏出来送给您,您何必为了他污了自己的姻缘呢?”
闻堰听罢转头,冷冷看向靳武,道:“你今日话甚密。”
靳武缩了缩脖子:“属下这不是担心大人被这恶……鸣起所蛊惑么……”
该说不说,这恶徒别的没什么,却当真是生了一副好样貌,又对他家大人死心塌地,他真担心他家大人着了道。
闻堰打断道:“行了,本相心中有数。”
“你退下吧。”
话已至此,靳武不敢再多言,只得丧气地伏了伏身,抱拳道:“是……属下先行告退。”
门打开又轻轻合上。
闻堰的目光重新落回鸣起手上,他的指尖血肉模糊,此刻虽已结了痂,但看起来还是颇为触目惊心。
那是去虔来山上为他采草药的时候弄的……
慈姑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采摘之人需要徒手攀爬上去,闻堰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鸣起为了采到慈姑,拼尽全力往上爬,中途难免滑落下去,指尖已被石壁磨得血肉模糊,却还是不肯放弃。
他回来的时候,满脸欣喜地将草药递给自己,未曾流露出半点痛意。
可是差一点,他便死在了虔来山上……
若不是恰好中了两种毒,两毒相抵,才捡回一条命,便没有今日的鸣起了。
一个天性残忍的恶徒,真的会为了心悦之人不惜付出生命吗?
或许,鸣起杀父弑母这件事,另有隐情。
靳武说鸣起是被族人关在猪圈中关傻了,所以才好骗,起初闻堰亦那般觉得,可如今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那似乎不是傻……而是单纯。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鸣起望向自己的目光永远那般清澈,唯有心地善良、单纯之人,才会拥有那样如孩童般澄澈的目光。
倘若鸣起真是个十恶不赦之辈,他可以在利用完对方后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但如今闻堰不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了。
鸣起既然喜欢自己,他便同他成亲,给他一场真真切切的婚礼,在剩下的一个多月里,以诚相待,尽可能地让他感到快乐、幸福。
除此之外,他也给不了更多了……他尚有大业需要光复,到时自己的结局是生是死都未可知,他不可能带鸣起走,让鸣起无端卷入危险当中,所以三月之期一到,他们只能是陌路人。
第9章最擅长挨打和忍痛
鸣起昏迷的第十五日,闻堰晨起后照旧熬好清除余毒的汤药,晾凉后饮入唇中,再贴上鸣起的唇,以舌尖顶开鸣起的唇瓣,将汤药缓缓渡进去。
自鸣起昏迷以来,闻堰每日都以这样的方式帮他喂药,一日三次,一次不少,早已轻车熟路。
只是这次,他将药尽数渡入鸣起唇中后,正要离开,谁知鸣起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鸣起先是愣了愣,意识到闻堰在做什么后,他孔雀绿色的瞳仁无措地动了动,耳根刹时红了起来,以至于苍白的脸上都有了些血色。
闻堰亦是一愣,他欣喜地起身道:“你醒了?”
鸣起朝他笑起来,正要点头,便被闻堰倾身抱住了,闻堰抱着他久久不言,鸣起怔了片刻,抬手覆上闻堰的背。
那老大夫分明说鸣起身强体壮,恢复起来会比常人要快些,可他醒得却比老大夫预料中晚了足足五日,这五日闻堰的心没有一刻不悬着,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害自己平白无故欠下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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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对鸣起没有任何感情,可有人为了自己送了命,闻堰也是没办法感到无动于衷的。
再者,他欺骗鸣起的感情,利用鸣起为自己解毒,心中本就觉得亏欠了,鸣起若是死了,闻堰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纵使鸣起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闻堰似乎是在为自己担心,他喜欢这种被心上人在意的感觉,眼中流露出欢喜的笑意,将身上的人抱得紧了些,张口道:“啊……”
“别担心……”
闻堰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摩挲族男人这么傻,这么好骗,日后待他离开,难保他又被其他的什么人给骗了,所以趁着现在,他应当教他一些生存之道才是。
这般想着,闻堰放开鸣起,直起身望着他,正色道。
“鸣起。”
鸣起疑惑地抬手比划道:“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