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内劲,看作一滴滴的水。
分则漫天水滴,合则滔滔大河。
意境很是唯美。
但是淬炼起来,难度非常大。
光是入门,就不容易。
这要求对内劲的掌握达到纤毫入微的程度。
难度之大,比串联虎形气功要难上太多。
但谢安却觉得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短板。
此前谢安靠着养生功的势能,快速把内劲提升到了第七重,存了拔苗助长的意思。
导致谢安连内劲法都没修炼,对内劲的掌控非常的粗糙。
现在等于是恶补基础,补修内劲法。
只有对内劲掌控到了纤毫细微的程度,才可能更进一步。
滴水内劲法,无疑最适合谢安。
诚然,这或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谢安熬得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谢安仍旧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唯一和先前不同的是:为了不给李昊留下攻讦的把柄,谢安去镇魔司较为勤快,也会在镇魔司多滞留一点时间。
那也无非就是多跟陈铁他们喝几杯茶而已。
其他的时间,谢安都在用心打磨虎形气功,明玉功,和水滴内劲法。
进度非常缓慢。
当真是水磨工夫。
好在谢安并没有心浮气躁,仍旧孜孜不倦的坚持。
七天后,入夜。
亥时初。
刘春风尘仆仆的找上门来。
谢安收功起身,开门迎接刘春入门,“刘都头,可是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
刘春跑的很急,额头都涌现出细密的汗珠,“刚刚得到消息,谢总司若是得空,那便跟我来。”
“走。”
怎么能没空。
宝植没再发芽,可谢安却还心心念念着白狐的白蛹石呢。
若是早日凑齐一万缕妖精气,便可把胎息功也给进阶成玄武呼吸法。
这若是进阶成功,谢安估摸着会比明玉功还要厉害。
刘春是骑马来的,马儿就在谢府外。
可只有一匹。
尬住了。
谢安越发意识到弄一匹宝马的重要性。
虽然他催动明玉功的速度比马要快的多,但这消耗也大啊。
若是遇到个远程的路,赶过去就气喘吁吁了。
哪有骑马来的轻松快意?
最后,谢安去不远处的唐家堡借了一匹马,这才跟着刘春一路疾驰,到了城东边缘的一处小贩家里。
房子不大,有个小院。
院子里堆满了竹子,还有打磨好的竹片。
有个穿着破旧袄子的汉子正在客厅里,挑着油灯,编织草席。
刘春进门就喊,“刘大,快把手里的活儿放一放。
这便是我跟你提过的,谢总司。”
那汉子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做了个大礼,“草民刘大,见过总司大人。”
“免礼。”
谢安将他扶起,“我就是来问点事,无需紧张。
把你知晓的告知我便是。”
见谢安如此亲和,刘大的紧张感消去了大半,一五一十的说,“草民主要以织席贩履为生,偶尔也会做些葛布的袋子,衣服。
城里用葛布的少,上次刘都头给我的那个葛布袋子,就是我做的。”
谢安听了大喜,给了刘春一个眼神。
刘春会意,拿出先前的那个葛布袋子,递给谢安。
谢安再次递给刘大,“你再仔细瞧瞧。”
刘大拿过袋子,仔细辨认,最后道:“错不了。
这袋子的形状很特别,就我会做这种。
平时用来装些烟丝……大人你闻闻,里面还有烟丝的味道。”
谢安接过仔细闻了闻,还真有一股旱烟的味道。
烟丝和寻常的物件不同。
常年装烟丝的袋子,会沾染上烟丝的污垢,留下烟味。
因为其中煤焦油等等残留,古代可没有立白这种超能清洗剂,难以冲洗干净。
“你可还记得这袋子后来贩卖至何处去了?”
刘大说,“我没贩卖。
这袋子就是我编织来自己用的,外表丑陋,也没人要。
后来给了隔壁的老王。”
谢安一愣:“隔壁老王?”
“对,隔壁老王信佛。
是个虔诚的香客,隔三差五就拿这袋子装些线香蜡烛去佛寺烧香。
大概在五年前,老王就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抛弃妻子,剃度出家了……”
谢安暗忖这隔壁老王真是个人才……
不过谢安却感觉老王应该出事了。
不然这葛布袋子也不会出现在白狐手上。
收拢了心思,谢安在脑海中综合了一番信息,最后问:“你可知道老王常去哪几个寺庙烧香?”
“城里的城隍庙和宝华寺,香火钱贵,老王舍不得。
多去城外的破庙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