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都不演了的胡搅蛮缠。
他到处掐赫连翊,赫连翊也很生气,他到处挠裴静。又是掐又是挠的,屋子里砰砰作响,摧残了各种名贵的桌椅板凳。
门外的下人在门外不敢动弹,听这屋里的动静,简直要把房梁拆了。但屋门又紧锁着,不让人进去劝架,这些人只好心惊胆战地在门外守着。
这一宿就过去,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关于赫连翊的命令,裴静没有做任何正面的答复,反倒是气急败坏地发疯了一晚上。毕竟内心世界被戳穿,面子也没了,除了继续装下去,已经毫无别的手段。
黔驴技穷。
赫连翊对裴静如今的状态,只有这四个字评价。
第二日高大人与高桥特使前来,赫连翊照例在屋外烧高香。可相较之昨日,他嘴角伤痕累累,脖子上也有好几处掐伤的淤青,大约是没睡好,眼下一圈黑眼圈,蓝宝石眼睛也不亮了。
昨日他还诚心诚意把香火供奉好了,今早他胳膊又酸又疼,手都抬不起来,连点香都颤颤巍巍的。
他这一颤一颤的,诚心不够,倒像是故意显摆他手上的大金镯子。
高大人见他将香摆好,紧张地来问:“三殿下,你怎么了?昨夜可是有人来偷袭?”
“无妨,我跟屋里这师父打起来了。”赫连翊倒是回答得坦荡荡,“打架受伤都是寻常事,不必担心。”
真的吗?高大人寻思着,正常打闹,应该掐不住这么重的淤青。这可真是下狠手了。
高大人赶紧拉了拉赫连翊:“三殿下,我先给您赔不是了。小王爷现如今疯了,万一惹怒了你,你也多担待几分。等他以后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你。”
赫连翊浅浅地笑了笑,笑得有种让高大人后背发凉的寒意。高大人觉得他其实有点恼怒,但这恼怒中,又带着一丝的无奈,还有一种很莫名其妙很爽的感觉。
这让高大人觉得胆战心惊。
“我没生气,我们闹着玩呢。”
赫连翊正说着,门里那位师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