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倒是嘲笑起罗斌大人来,“大将军还需继续努力。”
“你跟他很熟吗?”大将军奋起反击,“那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我自有我的计划,现在,只要梁万春还活着就行了,赫连翊知道我要他做什么。”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罗斌大将军属实迷糊了,“奎木狼怎么突然又死了?”
“死的不是奎木狼,是原先那个放走采花贼,光鹿寺中积累了不少悬案。我找到一个与奎木狼形容相似之人,恰好此人逍遥法外,正好趁此机会,拿来为我所用。”裴静示意罗斌大将军坐下说话,他对自己这招“狸猫换太子”非常得意,因此说话慢悠悠的,“谁是奎木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死了。”
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死去,这就是奎木狼的命。而今风声已经放了出去,大家都以为奎木狼已经死了。真的奎木狼就算不死,从今往后也只是这个死去奎木狼的替身,只要他敢出头,必遭追杀,奎木狼从今日起便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罗斌大将军琢磨了一会儿,吃了一惊,坦言:“你造假?”
造假就造假,裴静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
“大将军,你是个生性刚直的人,我跟你不一样,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裴静慢慢地喝着茶,罗斌大将军坐到裴静身旁,迟钝地察觉到了对赫连翊的愧疚和心虚到底从何而来。
“合着你小子做了这些事,毫无半点愧疚之心?”裴静不反省自己,罗斌大将军就得替他担着。
“我愧疚什么?我做这些事有半点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朝廷,为了你们,为了边疆的百姓,现在你们都捞着了好处,反倒把我当成恶人。”
裴静不怎么生气,只是在调侃:“反正都是恶人了,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你们谁也不记得我的好。”
除了赫连翊,这位怨气也很深,罗斌大将军两头受气,哀叹连连。
“昨日你不在之时,县令找上门来,说失踪的人是凉州都督的侄子,这你如何交代?”
“不需要交代,前几日县令当着你我的面,确认当年的采花大盗一案已了结,凶犯是西域流窜此地之人,因此,就算大都督的侄子不见了,也只当失踪案报了,无从查起。”裴静两手一摊,文雅地笑着,“大都督侄子的头,正悬在东市口上,已经被当成奎木狼了。至于下半截,连骨头带肉都已经处理干净了,现在恐怕都已经被做成肉馅吃了。大将军放心,此事我做得了无痕迹。”
“小王爷,万春兄。”罗斌大将军抓起茶碗,牛饮了下去,“你生在洛阳,生得一副温柔多情的面孔,做事却这般凌厉,真叫我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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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静在一旁深深地看着大将军,那是和草原上那道爱恨都强烈的目光,截然不同的眼神,千回百转,静水流深。
“光鹿寺堆着的悬案成百上千,我燕国连刑部在内,朝廷内的查案机构就有五个,下至地方狱史廷尉不计取数,再难的案子也破的了。可偏偏那里堆的都是悬案,有的不能查,有的查不下去,有的只等五年十年,甚至五十年后再翻案,大将军觉得,是何缘由?”
罗斌大将军沉默了,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人情世故,和史书上不会记载的真相。
裴静轻声安慰着罗斌大将军:“大将军,如今一桩案子终于了结,幸事一件,你不必再多虑。”
罗斌大将军听闻,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问:“就非得……如此吗?”
“那我甩手不干了可好?”裴静给大将军倒一杯茶,“这些事我不做,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不信你们能想出比我更好的办法。”
也只好如此了,圆满,那是只有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才能求得的事。
今夜月光清朗,无论各处都一片安宁,唯独真正奎木狼彻夜难眠。
奎木狼本想在东市附近蛰伏时日,再等机会东山再起,没想到赫连翊忽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他没有丝毫防备,就发觉自己死了,人头挂墙上了。再看到城下贴着的画像,发现,坏了,自己成替身了!
奎木狼慌张万分,只觉得在此气数已尽,连夜逃回了万宿山庄。
万宿山庄隐匿在离东市三十余里的悬崖处,这里山川沟壑纵横,地势险要,被日月流沙腐蚀成一片奇崛的山崖,山崖顶上仿佛有一条巨蟒盘旋。他深夜来访,慌张地逃山庄,抓住一个底下人便慌慌张张地说:“我要见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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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昨天我说了赫连翊能感觉到梁万春就是裴静,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在文案里标的剧情会出现,好吗?时过境迁这个人还跟以前一样吗?叫同一个名字就一样吗?从前的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