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矫情。
他只能握着酒瓶,目光在黑暗的海面和璀璨的星河间游移,搜肠刮肚。
周砚也仰头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
他并未看齐小川,只是望着前方船头破开的海浪,那两道白色的浪花在黑暗中翻卷不息。
“那个泰坦尼克号的故事,”他突然开口,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模糊,却又清晰地钻入齐小川的耳中,“你还没给我讲。”
“啊?”
齐小川彻底愣住了,握着酒瓶的手都僵住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风吹傻了,或者酒精麻痹了听觉。
泰坦尼克号?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两个大男人,在漆黑的海上,讲那个充满浪漫与毁灭、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
这气氛、这对象、这环境……哪一条符合讲这种故事的条件?
他下意识地看向周砚,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戏谑或试探。
但周砚只是平静地侧过脸,目光落在他脸上,深邃得如同脚下的海水。
那眼神里没有玩笑,只有一种沉静的深沉。
齐小川心头一凛。
惧于大佬威严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的荒谬感。
讲!硬着头皮也得讲!
“……好,好。”
他干巴巴地应着,又猛灌了一口酒给自己压惊:
“那……那是一个发生在海上的故事,一艘名叫‘泰坦尼克号’的巨轮……”
他的声音起初像被海风冻住,磕磕绊绊,带着明显的紧张和生涩。
从巨轮的诞生,到首航的盛况,再到那对来自不同世界、在船头张开双臂感受飞翔的男女主角……
他努力回忆着电影里的情节,尽可能复述出来。
周砚似乎并不在意他开头的僵硬。
他微微侧身,放松了姿态。
他一手搭在冰凉的船舷上,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就那么随意地倚靠着船栏。
目光落在齐小川脸上,又似乎穿透了他,落在他描述的那个遥远而壮丽的故事场景里。
他听得很认真,偶尔会啜饮一口酒。
那专注的神情,在星光下竟显得有几分……温和?
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在深夜听故事的旅人。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周砚沉默倾听的姿态给了他某种错觉上的安全感,齐小川渐渐放松下来。
讲到杰克和露丝在船头那经典的一幕时,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向往和感慨;
讲到冰山撞击的惊悚,他的语速加快,带着紧张;
讲到人性在灾难面前的抉择与光辉,他的语调又变得低沉而充满力量……
故事在他口中,竟真的慢慢生动起来。
夜航的孤寂似乎被这个悲伤而宏大的故事填满了。
远处船尾的阴影里,咔嚓一声脆响。
白青百无聊赖地倚在栏杆上,狠狠咬下一大口苹果,汁水四溅。
他眯着眼,困惑地望着船头那两个几乎融入黑暗的身影。
“哥,”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抱臂而立的陆青,“少爷他在干嘛呢?”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船头吹冷风,还跟那个来历不明的人站那么近?
陆青抬眸,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精准地捕捉到船头那两人的剪影。
一个在讲,一个在听。
“听故事。”他言简意赅。
“故事?!”白青的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从栏杆上弹起来。
“什么故事?我也要听!”说着就要往船头冲。
陆青反应极快,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力道不容挣脱。
“哥给你讲,”陆青的声音平板无波,试图安抚这只突然兴奋起来的“小疯子”。
“要听什么?”
白青立刻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就你那干巴巴能把鬼故事讲成账本的调调?
“难听!”他毫不客气地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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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面无表情,显然听懂了这个弟弟的嫌弃。
他顿了顿,找了个更苍白无力的理由:“那个……齐先生讲的故事,不适合小孩听。”
声音里难得地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哼!”白青不满地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没意思!”
他愤愤地又啃了一大口苹果,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回去睡觉!”
说完,像只被惹恼的猫,气呼呼地转身,噔噔噔地踩着甲板走了。
甲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