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点心急如焚,明明昨晚已经答应了梁闻屿带他走,早上一被乔左临劝阻,又开始动摇,在房间里大声讨论他的归宿,郁禾风莫名有点感到抱歉,像是欺骗和辜负了他一样。
郁禾风混乱纠结地坐回椅子上,他到底想怎样呢?昨晚答应梁闻屿要带他离开,真的如乔左临所说,只是脑子一热,同情心泛滥么?
为什么看见梁闻屿孤独茫然的样子,总是感到揪心和想要流泪?
想了很久,郁禾风慢吞吞道:“我看到他现在这样,总是忍不住去想,上次我们出车祸,他也是这样一个人。”
乔左临被这句话里包含着的痛苦和自责梗了一下:“你在自责?当初那件事你一点错都没有。”
“我知道,”郁禾风看着自己手心,“但我没办法不管。”
这次,乔左临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你觉得他现在是谁?”
郁禾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脑筋总是要慢一些的,连搞清楚自己怎么想的都要花时间。
乔左临叹了口气,说:“好吧。”
郁禾风走出房间,顺着走廊去找梁闻屿,他以为梁闻屿会走很远,没想到刚过一个拐角,就看见alpha穿着病号服,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现在才早晨六点半,花园里没什么人,鸟叫很清脆欢快,郁禾风走了过去。
太阳光清淡地斜斜射入走廊,梁闻屿低着头:“你做好决定了?”
梁闻屿小幅度地掀起眼皮,征询意见似的看着他:“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学,以前对你,也不好,你不想要……我理解。”
两人的影子都在急速升起的太阳下偏移了2厘米,就在梁闻屿等到死心似的准备离开时,郁禾风的声音终于果决了起来:“我没有不要。”郁禾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不要你。”
-
再不情愿,乔左临也尊重了郁禾风的个人意愿,只是在准备离开时,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要求郁禾风去做一个身体激素水平的检测。
在医生面前,病人总是低人半头,郁禾风吞吞吐吐才说出假孕两个字,乔左临面色一变,在得知郁禾风近两个月来都是生扛过来的后,更是无话可说,吩咐检验科加急,在乔医生眼里,什么都没有治病重要。
拿到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