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起来。
他说楼道里的格子窗口是水泥砌的,原本就是一个洞,后来有孩子贪玩从洞口栽下去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居委会给半封上了。
他说江值总是透过家里的窗户朝楼下喊他们吃饭,有时候喊不应,就下来找,找到就要揪耳朵。
他说灯光太暗,江随青上楼梯都要拉着他的手,如果他摔倒了,随青比他先哭。
他说楼下邻居做饭特别香,比江值做的好吃很多,随青说话好听,邻居总是送给他们吃,江值心里过意不去,就炖排骨冬瓜换,但是人家里的孩子和老人吃了之后都拉肚子。
他说方行律小时候每次就躲在那个垃圾桶的后面等他哥,把垃圾桶移开就能找到小鸡崽子一样的女孩。
他说方行律小时候和他们一起玩,也算是开心,最初害怕不敢笑,后来长大了咯咯咯笑个不停,不怕随青了,但是一直有些怕他。
他说方行律还没上初中就漂亮得很,再过两年更是不得了,开始有坏小子欺负她,随青那时候身体好,一个学校,就等她一起放学回家,后来再过两年身体不好了,就让他去等,随青自己站在楼下等他们俩。
他说其实还好吧,站在这里跟你说起来,觉得以前也没那么苦了。
这时,从楼梯间里传来孩子嬉闹的声音,不停喊着“哥哥”,随后两个孩子,一大一小,从黑咕隆咚的楼梯道口跑了出来,手里各自举着大大的彩虹糖,笑着跑走了。
江既皑朝他们奔跑的方向瞥了一眼,转过头对秋月白说:“那糖特别好吃,就是吃完一舌头色素,回家会被发现。”
随青身体不好,江值不敢让他吃垃圾食品,往往偷吃都是江既皑挨打。一次碳酸饮料,一次棒棒糖,都害弟弟被打,随青再也不敢吃了。
秋月白撇撇嘴:“没缺你吃没缺你穿,给你养得好好的,苦什么苦。”
江既皑“噗嗤”笑出声,抬起手揉揉他的头发:“嗯,不苦。”
“走呢,我冷死了,去方行律家。”
道口太窄,靠楼体的一边放了不少自行车和电动车,两个成年男性再并排走一起就显得不伦不类了,江既皑只好拉着他继续一前一后走。
他就没有看着秋月白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