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月白摇头:“不是啊,我是怕你不习惯。”
江既皑皱了一下眉,欲言又止,最后快进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提醒他:“你刚才有够让他难堪的。”
秋月白戳戳他:“我知道,你再说这话我也该难堪了。”
鸽子汤炖的时间够久,配的料也好,人人都说一鸽胜九鸡,眼下这一锅的卖相确实不像是夸张。
秋月白恭恭敬敬地给宋啸成了一碗汤,附赠了好几块鸽子肉,还专门给碗里点缀了红枣和百合:“哥,您喝。”
买这鸽子的时候宋啸是他儿子,现在成他哥了,妈的。
宋啸大爷一样从鼻孔里面出气,慢悠悠接过来,喝了好几口,稍微坐直了一点,看向江既皑:“这是你炖的啊?真不赖啊。”
他在蛮村就算是混,也混了好几年,江既皑这鸽子炖得确实不赖。离远了没味道,靠近碗边闻有淡淡的油脂和药材香味儿,第一口又鲜又醇,一丝丝鸽子的腥味都没有,第二口能喝出来一点点甜味儿,应当是红枣和枸杞本身的甜,混在咸香里毫不突兀,总之就是好喝。肉也不错,紧实又不至于柴,咬一口肉会分层,层层之间还在不间断地渗透出金黄色的油脂。
江既皑毫不在意宋啸的夸奖,随后说了一句谢谢。
这汤刚掀开盖子,还热着,秋月白嘴急得很,一碗已经下去三分之一了,他在心里懊悔没有多买两只:“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鸽子汤。”
这种评价一般来说都是不着边际的捧话,江既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相信,更别说做出回应了,但他现在有些兴致,托着脸看着对他大肆夸赞的秋月白,似笑非笑:“具体呢?”
具体?秋月白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这汤挺好喝的,而且还是江既皑做的。
“具体就是……好喝,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人尝。”
江既皑的嘴角蔓延出一丝笑意。
宋啸的嘴角也扯出一丝笑来:“喂,你们俩真是不要脸。”
秋月白表示抗议:“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宋啸丝毫不怵,接着说:“不要脸的程度也是‘人间哪有几回闻’。”
江既皑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旁若无人地喝汤,听着秋月白和宋啸扯皮。
最近这种进食情况频繁发生,最一开始他有些抗拒,后来妥协接受之后才生出来一些怀念。他会在热闹中的某个瞬间突然想起,哦,我以前也是这样吃饭的。
如果让他中肯地评价这种模式的话,他说不出什么形容词,但是他可以用“享受”这个动词。
他万分享受此时此刻,每时每刻。
宋啸扒拉一口米饭,又填进去一口蘑菇,嘴里含糊不清:“我就说你咋了……嗯嗯嗯,这个炒蘑菇也好吃……”
秋月白夹了一块椒盐排骨,一骨碌把骨头吐出来,不停指着盘子:“说我我就打死你,这个这个,酥香酥香的。”
宋啸立马去夹了一块。
秋月白去买菜之后,江既皑闲着没事下楼,被杜鹃灌着喝了一瓶超级浓的酸奶,现在不是很饿,见宋啸这狼吞虎咽的,就问他是不是早上没吃饭。
一提到这事宋啸就发愁,耷拉着耳朵:“我自己不会做,出去买又费钱,今天中午要不是来蹭饭我都准备吃泡面了。”
秋月白咽了一口饭:“泡面也挺好吃的啊。”
他还停留在学生阶段,父母不让吃的东西都觉得是好东西。
宋啸点点头,又摇摇头:“哪有正儿八经的饭菜好吃。那要是今天江既皑不给你做饭,你准备咋吃?”
秋月白想了想:“跟你一块吃泡面。”
江既皑有些无奈:“这样,我早上肯定是起不来,中午和晚上我来做。”
宋啸立刻举手:“您的早餐我来,保证您满意!”
秋月白冷哼一声:“你没听见他说他早上起不来啊。”
宋啸跟个白痴一样:“啊,你不吃早餐啊?”
“我很少吃早餐。”江既皑夹了一口米饭,“不习惯。”
确实不习惯。小时候是吃早餐的,每天早上喝粥吃小菜,后来大一点了,他哥身体越来越不好,江值很累,就让他出去吃,他舍不得,就不吃,一起熬到中午吃学校的食堂。再后来就到了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早起吃饭这个概念了。
秋月白低着头扒拉碗,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啸颇为遗憾:“可惜了,我还想大展身手呢。”
谁知道秋月白猛地抬起头:“那你就展吧,大鹏展翅。”
宋啸:“?”
“每天早上给他做早饭,八点半送过来。”秋月白指指对面的江既皑。
江既皑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结果又一次欲言又止。
宋啸也不是那拖泥带水的人,比了个OK:“放心吧,不就是早餐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