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江既皑就走了,他觉得他要么是心动,要么是恶心,对此他万分懊悔把真心话说出来,宋啸这几天嘴皮子也没闲着,老是教育他要慢慢来,他真心想认真听取,每次等着江既皑来的时候都要深呼吸,可一见他……
可一见他,身不由己。
可一见他,情不自禁。
他是本身就是这样,还是活成了这样?人怎么可能这么精准地符合另一个人的所有审美点?他活脱脱就,活脱脱就好像是从自己的筋骨中衍生出来的,知晓他的一切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爱好。
没有近乡情怯了。
他在情动。
他进入大堂。
啾啾明显不在家,指不定去哪里野去了,当时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他没印象了,但肯定把楼里弄得很乱,现在井井有条,江既皑一定收拾过。
江既皑真好。
他提前给他打过电话,当时没人接,现在一边上楼梯一边再打,还是没人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这从杜鹃手机里偷出来的鬼手机号一次都没被接到过。
江既皑真操蛋。
几乎是和那天一样的场景,他上楼梯的时候还在想。其实那天一开始被吸引到的时候,他没有看清江既皑的模样,后来他的脸虽然也不曾辜负当时的美妙,但秋月白想,即使他不长成这个样子,他也必定被迷惑。
不只是阳光,不只是橘子香。
甚至,不止是江既皑本身。
走到305,门露了一个缝隙,连敲门都省了。
他轻轻推开,站在门口没敢进去,探进去一颗脑袋喊:“江既皑——”
没人回答。这房子空旷到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但里面没有开灯。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贸然进去,怕等下被逮住了人家生气。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一阵嗡嗡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地板上放着的手机亮了起来。
他连门都不敢随意进去,更遑论接电话,可是那手机一直在响,一通断了对方坚持不懈地就打下一通,好像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秋月白竟然急得原地转了一圈,实在没办法,他大声冲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