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撒,大步往回走?。
“你们几个恶人?,看谁以后还敢买你们的簪——”
赵炎阴沉着脸回过头,那簪花夫郎叫骂戛然而止。
“那是你家相公?”旁边卖瓦罐的大娘说:“幸好你家相公来得及时,你一个小哥儿,怎么敢跟那两个汉子打?”
“他们欺人?太甚,不打一顿不知好坏。”青木儿擦了一下脖子,一阵刺疼,他皱了皱眉,说:“还是打轻了。”
“木哥儿,没想?到你打架这般厉害呢,我抓着那人?,都不知怎么下手。”田雨看他一眼:“你脖子出血了!”
“无妨。”青木儿没当回事儿:“村里?头打了好几回,哪回不出血。”
他一想?到以前在院里?,哪有人?敢打架,吃了亏也得自己咽下去,管事最讨厌惹是生非的人?,敢打架就等着吃鞭子。
哪像现在,村里?打,镇上也打,吃一点儿亏就开始打,凶得不行。
想?着想?着,青木儿突然笑了一下,他捂着双眼笑叹道:“要是被美夫郎知道我这般撒泼模样,指不定怎么取笑我呢……”
田雨愣了愣,“木哥儿……你没事儿吧?别?是打坏了……咋还笑起来了?”
“打坏了?”赵炎回来听到,几步走?过去,拉起青木儿的手腕,“打到哪了?”看到他脖子上和?手背上的血痕,一张俊脸沉如墨。
“被抓了几下,没事。”青木儿仰起头,弯了弯眼眸:“打得可?畅快呢,哪能?打坏了。”
赵炎说:“方才就该把那几人?揍得狠一些。”
“我和?田雨两个打一个呢,怎么都不是我们吃亏,再说了,我早就想?揍一顿那不要脸的人?,上回就在小作坊呛声,幸好管事不介意。”
青木儿拉了一下赵炎的腰带,见他脸还沉着,小声说:“别?气。”
小夫郎伤成这样,赵炎能?不气?恨不得回头再去揍一顿。
赵炎说:“一会儿找云桦买点儿伤药。”
青木儿歪了一下脑袋,“回家擦一点儿就好了,不用去医馆,家里?还有几瓶伤药呢。”
“你的药汤喝完了,云桦说今日要去复诊。”赵炎说。
青木儿恍然道:“我都忙忘了……”
他这阵子忙着做簪花卖簪花,待到赵炎伤好一点,两人?喝的药都是赵炎在熬,赵炎熬好了就喊他去喝药,他从恶心喝到麻木,渐渐习惯了喝药的日子。
这药喝了将?近三个月,是该去复诊了。
也不知,身体的毒性有没有排完,他还想?着跟赵炎生个娃娃呢。
青木儿瞄了赵炎一眼,暗自思?忖道:“这汉子生得高大俊朗,他们的孩子一定好看。”
他小声笑了一下,轻轻揉了揉发热的脸颊。
豪放地打了一架,连带着午后的生意也变差,索性早早收了摊子去医馆。
田雨没和?他们一起去,背着箩筐去田柳的铺子找田柳。
复诊提前说好了,来到就能?看,林云桦把前面几个病人?看完,便叫青木儿坐下。
前几回改过药方,每次喝的药一次比一次难喝,不过为?了能?揣娃娃,青木儿每次都忍下来了。
林云桦看到青木儿身上的伤痕,愣了愣,笑问道:“怎得弄出了伤?”
青木儿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在街市上,同旁人?打了一架。”
“正好买多几瓶伤药。”赵炎也有些无奈,小夫郎打架是厉害了,可?总弄得自己一身伤,看着着实心疼。
“柳儿从前也好打架,每次回家总是灰头土脸的。”林云桦笑道:“后来我给他配了点儿药粉,再没人?敢跟他打,一会儿我给你们几包备着。”
青木儿蓦地想?起田柳帮他们赶跑老赵家人?的那一次,连忙问道:“毒药么?”
“怎可?能??”林云桦失笑道:“不过是一些使人?身痒起疹的药粉罢了,过几个时辰自然就能?好,不过药粉碰到不久就起效,诓一诓人?。”
赵炎说:“甚好,往后就放在钱袋里?,若有人?在摊子上捣乱,便撒过去。”
青木儿连连点头,打架刮出血也会疼,药粉能?吓一吓人?,叫那些人?痒几个时辰,吃吃教训。
林云桦把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笑说:“体内余毒清得差不多,往后身体自然排出就可?以。”
“真的?”青木儿急道:“都清好了?能?揣娃娃了?”
林云桦温声道:“孩子的事莫急,顺其自然就好,若是心中焦虑,亦是难怀,且放宽心。”
“那我……”青木儿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何时方能?怀上?”
“身体的毒素需要时间慢慢清除,之?前亏空的地方也需补回来,近一两年即便怀上了,也难保,不如安心养着,身体好了,就能?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