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罚你日日来山里挖一背篓树根回去。”
周野眼里也漾开一抹笑,“没问题。”
“阿野,这蕨根你逃荒的时候吃过没?”
林姝蹲在一边当蘑菇,捧着脸看他干活。
周野:“吃过,怎么没吃过。
生嚼过一次结果嚼完头痛不已,喉咙也难受。”
林姝解释道:“新鲜蕨根有毒,不能生吃,要处理了吃。”
周野分神看她一眼,嗯了声,“后来现放到火里烤,烤熟了再嚼便不会如此。
嚼这个有饱腹感,我和族人一路上嚼了不少。”
林姝直勾勾地盯着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也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着迷,“阿野,你真聪明。
还有,你干活的时候真俊。”
话落,她突然朝周野扑了过去。
周野正认真干活,压根没防她,竟被她一下扑倒在地。
不管是葛根还是蕨根挖到后头都得用手刨,因为用锄头的锄话一不小心就会锄断,他手上满是泥,一时之间抱也不是,推也不是,“阿姝别闹,干活呢。”
林姝趴在他身上,用指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笑眯眯地道:“谁跟你闹了,我这人想干什么就得马上干,不像有的人,跟个忍者神龟一样,是真能忍。
阿野,灾荒也不能剥夺人生活的乐趣,你说是不是?”
周野望着她,身体沉睡的某处几乎在这句话后顷刻间复苏,还拍打了两下。
林姝矫揉造作地“啊”
了一声,巴掌在他胸口轻扇一下,“你、你想什么呢,我就只是想亲你一口罢了。”
周野嗓音微哑,“阿姝,真的别闹我了。”
林姝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轻轻含着唇瓣抿了抿,“好,不逗你了,我亲一口。”
周野目光一瞬暗沉,可在扫了眼自己脏乎乎的手后,生生按捺住了心里的荒唐想法,最终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晓得阿姝是故意的,知道他不会在脏兮兮的时候对她做什么,便故意这般挑逗他。
“阿野,你耳朵怎么不红了呀?”
挑逗完汉子的林姝颇有些失望地道。
周野幽幽看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问:“兴许耳朵上的红晕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阿姝要看么?”
林姝:!
!
好叭,是在下输了。
?如?您?访?问?的?91?a?n?g?阯?f?a?b?u?页?不?是?1????u???ē?n?????????5?.?c????则?为????寨?站?点
这一趟又是满载而归。
两人回的时候,跟着林招娣等人去山里捡毛栗的何桂香已经回来了,正将今日捡的毛栗铺开晒。
“捡毛栗的村民太多,我只捡了一篮子回来。”
何桂香扭头道。
见两人又是青冈子又是葛根蕨根的往回带,她顿时眉开眼笑,“照你们这么个捡法,山里的野猪都没得青冈米米吃喽。
还有那葛根蕨根,前几日已挖了两背篓回来,今儿怎么又挖了这么多?你俩可别把山挖空了。”
周野道:“娘,山大,这些是挖不完的,而且挖了之后土里剩下的根系来年还是新芽。”
何桂香“哎”
的一声,“那就好。”
无论是听阿野说多少次“娘”
,她这心里头都舒坦得不行。
捡来的青冈子也都统统铺开了晒,晒干到青冈子裂壳后,便将青冈子放到舂臼里脱果壳。
阿野力气大,用木制的丁字锤轻轻一捣,果壳便从果肉上脱落了下来。
脱落下来的青冈子果肉,也即橡子米,放置到箩筐里,再浸泡在菜畦后鱼池里,鱼池里的山泉水是流动的,用流动的水浸泡个十日,这橡子米自带的苦味涩味便能悉数除去。
除去苦味涩味的橡子米再放到石磨里磨成像橡子浆,家里没有石磨也不打紧,周野和林姝力气都大,将东西放舂臼里,用舂手多捣个几次也能捣成浆。
之后捣出来的浆用清水洗涮数次后过滤,去掉残渣。
过滤用稀布或是细箩都可。
最后得到一大木桶没有残渣的浆水,让这浆水沉淀个三日,三日后木桶里会沉淀出一层白色沉淀物,这便是橡子淀粉了。
倒掉上层的清水,用木铲将这一层橡子淀粉铲出来晾晒,等到晒干便能得到跟灰面一样细腻的橡子粉。
可巧,第一批处理过的橡子粉已经放竹筛里晒了两日,今日干透了。
林姝用指尖捻了捻,满意地笑弯了眼,阿野捣浆捣得烂,晒出来的橡子粉很细腻。
灶房里有干净的土瓮,是林姝上个月才买的,正好将这一批晒干的橡子粉储存起来。
十斤不带壳的橡子米才能出一斤的粉,第一批橡子粉也只得了个七八斤。
但这七八斤的橡子粉可以吃上许久了。
盛放橡子粉的土瓮旁边还摆着两个粗陶罐,分别装的是蕨根粉和葛根粉。
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