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说你要带我去猎野鸭子?”
周野点了点头,“你竹弹弓不是使得很好么,带上你的竹弹弓,就用这弹弓射野鸭。”
林小蒲顿时激动地猛点头,“好好,阿野哥哥,咱们啥时候去?今日就去?!”
周野:“今日没空,我要帮阿姝熬硝。”
林姝闻言,掩唇笑了笑,“不打紧,你带小蒲一起去罢,你都将卤水给我滤出来了,剩下的熬硝不费什么功夫,我一个人就成。
实在不行,这不还有阿娘和林婶子么。”
周野并未点头,还是道:“等你什么时候空了,我们一起去。”
林姝嘴角不禁翘了翘,心里有些甜蜜。
林小蒲笑嘿嘿道:“那就等阿姐空了一起,我也想叫阿姐亲眼瞧瞧我的准头,莫要到时候我猎到野鸭了,你们都不信我。”
“真黏人。”
林姝嘀咕一句,也不晓得是在说林小蒲,还是在说周野。
她探过头瞅了瞅周野手中正在过滤的卤水,“这一遍滤完便差不多了,可以开始熬卤水了。
一会儿就小灶生火,用林婶子带来的那口旧陶锅熬。
阿野,你先帮我熬着,我去一趟廖老爹家,很快回来。”
昨儿个吃完晚食,林姝便同廖老汉说了,要叫他帮忙把鸡枞酱带去镇上的李记汤面铺子。
只是送几罐子的酱料过去,林姝可不想折腾着走这一趟。
镇上她都去两回了,吃吃逛逛的地方也就那些,何况明日才是月底大集。
想起鸡枞酱,林姝的眉梢又挂上了笑意。
她今日刚起的时候便现,昨晚熬制的鸡枞酱已经被人盛到了竹罐子里。
一个个竹罐子盛得八分满,再用干净的麻布遮住了罐口,用草绳扎得紧紧的。
不消别人说,林姝光看那草绳的扎法,便晓得是谁干的。
和十个盛满鸡枞酱的竹罐子放在一起的,还有插在那陶罐里的野山花,一觉起来的林姝光是看着便觉心情大好。
“阿姝,可要我帮你?”
周野问。
林姝悠悠横他一眼,“我有手有脚的,去送几罐子酱料而已,还用得着你帮忙?”
“十罐,有些重。”
周野目光不自觉掠过林姝露出来的那一截皓腕。
那腕子细细的,他抓住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稍稍一用力就折断了。
“重的话我自会歇歇停停。
我还有事情叮嘱廖老爹呢。”
周野这才作罢。
林姝将十罐子鸡枞酱挨个放在竹篮子里码好,挎着竹篮子便去村头廖老汉家里了。
去的时候,廖老汉正在套牛车,这要赶牛车走了。
“廖老爹,今儿走得这般早?我可是来迟了?”
廖老汉摆摆手,“不迟,正正好。
对了阿姝丫头,你听我将你叮嘱的话重复一遍,我怕我记岔了。
十罐子的鸡枞酱送去街上李记面汤铺子,问掌柜的结清剩下的钱,是三百文,对不对?”
林姝笑应道:“没错,都对着呢。
我把十罐子的鸡枞酱带来了,劳烦廖老爹替我走这一趟了。”
廖老汉接过篮子,将篮里的竹罐子都挪到了牛车上一个小竹筐里,十个竹罐紧挨着放好,剩下的空间则用干茅草塞得满满当当,以防赶车途中这竹罐子倒了撒了。
自昨儿个吃了晚食回来,一直到这会儿,廖老汉其实都还有些惊讶。
阿姝丫头竟是跟镇上的李记汤面铺子做了买卖,那掌柜一次性就是十罐子酱料要了去,而阿姝丫头跟他说,这小小一罐子酱料就是四十文钱咧!
村民常常叫他带东西,但都是些针头线脑和油盐酱醋这些日用杂货,且带的量也不多,钱也是提前给了的,多退少补。
结果阿姝丫头叫他去铺子里结钱,一下就是三百文。
这是对他何等的信重?
廖老汉昨夜竟因这小小一桩事许久都没能睡得着。
“阿姝丫头你放心,我保准将这事儿办妥!”
“廖老爹办事稳妥,我没啥不放心的。
今儿从镇上回来后就过来,晚食我做好吃的。”
廖老汉连忙哎了一声,面上笑呵呵的。
“对了,劳烦廖老爹再帮我带一个带盖的宽口陶罐,这么大就成。”
林姝冲他比划了一下大小,“买陶罐的钱就从这酱料收回的钱里扣,陶罐尽量买好一些的,耐冷耐热,尤其要耐冷,不用怕花钱。
这方面您比我懂,您放心采买。”
廖老汉无有不应。
林姝买这带盖的宽口陶罐是为了制冰的时候用。
硝石制冰需要大容器里头套个小容器。
小容器里头的冰是要直接入口的,不仅要密闭容器,还得是宽口,这样取冰才方便。
陶罐质量也不能太差,太差的不耐冷,容易裂开。
她日后可是要常常制冰的,干脆一次性买个好的。
等林姝折返回院坝,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