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
不是下山,林姝便没有挽着他胳膊,只是扶着,借力缓了缓脚上的那一处疼痛。
这双草鞋应当是不能穿了。
到了屋后菜畦旁,林姝一眼瞧见那鱼池子,惊喜地抓紧了周野的臂膀,“这鱼池子铺完了不说,你竟都开始种石菖蒲了?”
“嗯,昨日本就差不多了,今晨便去河边运了几趟石菖蒲回来,选的都是这种抱石生长的石菖蒲,好活,要往水边一放便死不了。
你说的水杨梅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回头我带你去深山,你找找看。”
林姝笑吟吟地看他,问:“阿野哥哥,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着了?别人也是这样么,随便一句话你都记得这般清楚?”
约莫没有人不喜欢这种随便一句话都被人记在心上的感觉。
周野顿了顿,老实回道:“得看什么人。”
林姝听到这话,眼底的笑满溢而出,还是带着甜味儿的,看得周野微一怔后,又默默移开了目光。
林姝脚下疼,扶着周野,也走得慢吞,周野便也放慢步子,明明一支出就是一大步的两条大长腿,愣是因为迁就林姝变成了小碎步,颇有些喜感。
林姝弯弯的眉眼挂满了笑,还时不时笑出来一两声。
周野不解地看了她一两眼,不知何处惹她笑。
及至那屋后山泉水流经田野的地方,林姝松开手,朝他望来,“我要脱了草鞋洗脚,你不许偷看。”
周野听到这话,朝林姝投来一眼,又是那种似乎能窥人心的深邃眼神,但他什么都没问,自觉地转过了身,背对着林姝,兀自清洗自己的手脚。
林姝蹲下身,将右脚穿的草鞋脱下,看了脚侧一眼,一道指宽口子,见了血,但不多,养个两三日便差不多了。
应当是下山的时候这处伤口被挤着了,所以才加重了痛感。
再看那脱下的草鞋,手掌往脚侧的草绳摸了摸,果然是编到里面的绳头给露出来了,绳头粗糙,这才把她的脚给刮出来一道伤口。
林姝把那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