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愕然:“怎么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让我当?你徒弟?”
玉剑屏微微点点头,“我还没收过徒,算便宜你了。”
“我怎么突然这么抢手了?之前遇到你们那个什么寨主?,也想?招揽我呢。你同他没通过气?又来一次。”
玉剑屏道:“他是和我说过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与崔玉折在一处。可我却没他这么好说话,能轻易放过你,你是必须要做我的徒弟的。”
玉剑屏话音未落,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一柄细剑猛的朝床榻上?刺去?。
陆江瞬间召出云狩格挡,玉剑屏分神夸赞了一句,“出剑的速度倒是很快。”
“用不?着你夸。”
玉剑屏极其淡漠地扫了一眼床上?的小欢,说:“这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的孩子?你总不?想?叫他出了什么事吧?这样的小孩子伤了一点皮毛怕是都会哭的不?成样子。不?如我试上?一试,看他是不?是会哭?”
陆江连忙道:“不?要!”
“瞧你这么着急的样子,难道真是你的孩子?”
陆江怒火上?涌,云狩直刺对方胸口。
玉剑屏醉翁之意不?在酒,同陆江拆招片刻,抬脚狠狠踹向陆江腹部?,身?形一晃,已迫近床边,手中利剑直刺向熟睡的小欢!
千钧一发之际,陆江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见?一道金光骤然闪过,玉剑屏的利剑仿佛撞上?铜墙铁壁,被猛地弹开。
小欢依旧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丝毫未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惊扰。
陆江还未松上?一口气,腰上?忽然缠上?一道绳索,紧紧勒着他,似乎要绞穿陆江肚子一样,他剧烈疼痛,气都险些喘不?上?来。
他哪顾得上?自己,眼看着小欢遭遇生命威胁,仍爆冲上?去?,玉剑屏反手就是一剑,陆江肩头瞬间血流如注。
玉剑屏似刚反应过来一样,漫不?经心的笑笑,“噢?这处好像上?次时也被我刺过一剑吧,你之前的伤好了没有?唉,要是没好,这又伤一次,真怕你成了个拿不?起剑的残废。”
陆江脸色煞白?,勉强道:“你别说刺我一剑,杀了我,也是我技不?如人,我没有二话。可这孩子同你没有恩怨,劳您高抬贵手,放他一命。”
玉剑屏说:“我这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这样的小孩子算得了什么?老弱妇孺,我杀的多了,难道人人都得罪过我?我为什么要单单放过他?”
他当?真这般坏?看来掌门当?初要杀他也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清理门户还晚了些,叫他有机会杀了这么多人。
陆江心里恨他,却识时务,只低声求道:“您自然是厉害的很,我们在你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可蝼蚁尚且偷生,你就饶他一命吧!”
玉剑屏:“你老实跟我走,这小孩我不?动。你该清楚知道,这禁制,拦不?住我。”
他威胁似的把细剑插进禁制之中,淡黄色的禁制裂了个小口。他动作极其缓慢,冷冷看着陆江。至于床榻上?的小欢,不?过是一个拿来衡量的筹码罢了,性命如何,他毫不?关心。
陆江脱口喝道:“别!”
……
黑夜中,一个巡防弟子忽然间觉得天空中似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似的。
如今学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小弟子都战战兢兢的,十分谨慎。
他仰头看去?,竟然真的看到了异常,惊呼道:“那是谁?”
周遭同他一处的几个弟子也立刻抬起头来,有认识的,嘴巴里不?觉就说了出来。
“这、这是陆江师兄!”
“他前方之人是……是玉剑屏!我那日在祭典上?见?过他的样貌,错不?了的。”
“他们二人怎么会在一处?”
天际处,玉剑屏绝美?的容貌展现在世人面前,竟毫不?避讳。而他身?后的陆江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紧随其后,二人离得甚近,可陆江作为与玉剑屏有着血海深仇的学宫弟子,身?子微微前倾,竟然是一幅恭谨随行的样子。
毫无反抗之意。
陆江有苦难言。他被这捆仙锁缚住,一点也使不?上?力气,玉剑屏又给他施加了禁言咒,他是真的说不?了一句话。
本来就是在就寝之时被玉剑屏突然找上?门来,陆江与他匆忙打斗时,还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玉剑屏扯着绳索把他拽出门前,视线在他身?上?一扫,又折转回屋,随手拿了一件外袍甩到陆江身?上?。
陆江不?能动,玉剑屏又绝对不?会伺候他更衣。因?此这件外袍搭在肩头,摇摇欲坠,可这本来就是做来出席典礼时穿的衣衫,做的宽大,竟机缘巧合一般将他腰上?冒着微弱光芒的捆仙锁牢牢遮盖住了。
玉剑屏心思?不?可捉摸。绑架了人也不?急着走,竟招摇过市一般拎着陆江在学宫上?方游荡。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