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学宫大事都忘了。十年一次的学宫祭典就要开始了,就在五月初九,没几天了。到时候各峰都会派弟子前去祭祀,咱们师傅不爱凑这热闹,我又诸事缠身,正好用上你了……”
陆江已知晓他的意思,笑道:“行,那天我去。”
话音刚落,他又似一个死尸一般躺倒在了床上。
“你怎么又睡了?”
“距祭典不还有几日?我到时去就行了,现在自然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陆江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改日再见了。师兄,出门时记得把门带上,光照进来,我嫌晒。”
王知文无可奈何的叹叹气,认为他有点像滩烂泥,渐渐有扶不上墙的趋势。
可王知文向来只顾眼前,更不好越俎代庖训斥师弟。
只想到甩出去了一桩差事,心里顿时又开始美滋滋起来,看了眼床上的陆江,觉得还是师弟回来好,果真替他将门合上了。
祭典算得上学宫大事,但各峰长老并不参与,是个给弟子露面的机会。一般这种事情,王知文能避则避,便只能由陆江前往。
学宫十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热闹非凡。当日,各峰弟子齐聚,在外游历的师兄弟纷纷返场,部分已下山开宗立派的同门也会归来。此外,九州名门大宗与其他门派人士亦前来共襄盛举。
十二位弟子自山巅合力敲响大钟,另有一批弟子手握各项法器奏乐,钟鼓齐鸣。成群的玄鸟围绕祭祠盘旋,啼叫声音穿透云霄。
掌门云霄子自天边缓步行来,周身祥云环绕,金光四溢。
地面上的众位修士皆肃穆以待,微微欠身。一些小门派的修士和散修,见他到来,激动的颤抖。
云霄子负手而立,身材挺拔,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看上去仅有四五十岁的模样。自陆江年幼时,他便是这副样子,至于到底年纪有多大,陆江全然不知。
云霄子拱手道:“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在下先谢过了。”
修士们自然道:“能来学宫瞻仰,实乃我等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