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的火苗已经窜了出来,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汽油味,随时可能引燃整个油箱!
时间就是生命!
林辰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绕到副驾驶座一边,这里变形相对较轻。
他用手肘狠狠砸向车窗,可钢化玻璃只是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根本砸不穿。
“石头!给我块石头!”林辰冲着坡上吼道。
一个村民反应过来,连忙在路边捡了块人头大的石头扔了下来。
林辰接住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对准车窗的同一个位置狠狠砸了下去!
“哐当!”
玻璃应声而碎,他连忙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了车门锁。
“你先出来!”林辰探身进去,先将后座那个清醒的女孩半拖半抱地弄了出来。
女孩的腿似乎受了伤,疼得直抽冷气,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紧紧抓着林辰的胳膊。
“上面的人接着!”
林辰大吼一声,和赶到身边的年轻警察合力,将女孩往坡上推去。
几个村民和警察七手八脚地把女孩拉了上去。
此时,车头的火势越来越大,炙热的浪潮扑面而来,烤得人皮肤生疼。
“快!没时间了!”
林辰和年轻警察再次冲向车里,一人负责一个,奋力将昏迷的男女从车里往外拖。
驾驶座上的男人被方向盘卡住了,林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是用肩膀硬生生将变形的驾驶台撞开些许空隙,才把人给拽了出来。
两人拖着伤者,连滚带爬地远离房车。
就在他们刚刚撤离到十几米外的安全地带,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辆房车被一团巨大的火球吞噬,爆炸的气浪甚至将他们掀得一个趔趄。
看着熊熊燃烧的房车,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医护人员迅速上前,对三名伤者进行紧急处理,随后小心翼翼地抬上救护车,一路鸣笛,向镇卫生院飞驰而去。
林辰看着救护车远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可随之而来的,是压抑不住的滔天怒火。
他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一个闻讯赶来、满脸谄媚笑容的中年男人,正是王家坪的村支书。
“王支书是吧?”
“哎,哎,林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问你!村里的路为什么会这么窄?
上面下发的修路标准,你没看过吗?为什么不按标准来?”林辰劈头盖脸地质问。
那王支书被问得一愣,随即眼珠子一转,叫屈道:
“哎哟,林书记,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儿山里,前两年老下大雨,山体塌方,冲得这路面是越来越窄,我们也没办法啊……”
“放屁!”林辰直接一句粗口爆了出来,指着路边被村民扩建的院墙和菜地,怒不可遏,
“我们又不是瞎子,这到底啥情况?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明明是你们这些人多吃多占!
老以为公家的就是自家的,生怕自个儿吃亏了!瞧瞧这门口的绝户坡都修成什么样子了?都占了路的一半!
好好一条路,结果就剩下这么点儿,现在别说是过大车了,就是小车会车都费劲!”
王支书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林辰指着他的鼻子,下了最后通牒:
“别的我不管,一个星期之内!给我把这些违规占道的地方全部整顿好!要是整顿不好,我就亲自带人来给你们整顿!”
说完,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王支书,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直奔镇卫生院而去。他要去看看伤者的情况。
而在他走后,村支书王长德和他身后的几个村民才回过神来。
“呸!新来的黄毛小子,神气什么!”
“就是,屁大点事,还上纲上线的,真是多管闲事儿!”
“让他整顿,他倒是说说怎么整顿?把咱自家的墙拆了?想得美!”
几个人凑在一起,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脸上满是不屑。
到了镇卫生院,林辰急匆匆地找到医生询问情况。
得知三人虽然看着狼狈,但都只是些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
并无生命危险,只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好好休息就能痊愈,他高悬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他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提了个果篮,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那对年轻男女和女孩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正心有余悸地聊着天。
见林辰进来,三人都有些意外,尤其是那个年轻男人,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躺好。”林辰连忙走过去,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笑着说:
“我来看看你们,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好多了,真是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