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语气仿佛撒娇一般,低而柔地道:“所以师弟会来吗?”
说出之后他才意识到这话实在腻味,令他本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不得不泛起了一丝后悔,怕祁桓这种内心大猛男听完要恶心坏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祁桓居然十分受用。
只见,那个黑衣青年听完,转过头,若无其事地擦拭了两下剑,唇线压不住地浅浅上扬,眸光温和如水,语气却故作冷淡地说道:“倒也不是不行。”
许清浔目瞪口呆,随后大为感动。
祁桓貌似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得完全不冷淡,正欲回头补充,忽然间熟悉的兰花香扑面而来,接着便是那个人温暖的身躯。
他目光抖了抖,落在对方雪白如玉的脖颈,垂落的白发有着如丝绸般的冰凉。一会才回味过来,原来是那个人高兴地抱了过来。
一句话而已,居然就这么高兴。
……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好哄。
祁桓慢慢地想着,明明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他却感觉仿佛有一盏茶的时间那么长。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许清浔又感动又欣慰,“虽说做师兄的,绝无依靠师弟的道理,但师兄很高兴你这么说。”
吾家师弟初养成,大喜,普天同庆!
“是吗。”
祁桓语气不咸不淡,仿佛一个油盐不进的世外高人,可惜桌上没有茶,不然许清浔感觉他一定会装模作样地抿上一口,装作丝毫不在意。
哈哈,小小师弟,本师兄已经顷刻看穿廖!
许清浔一上头,又忍不住想给祁桓添点东西,贴心地问道:“对了师弟,缺少法衣吗,实不相瞒,师兄两个月前在拍卖会搞到好东西了,白送给你,要不要?”
他说的法衣其实是法宝的一种,通常指贴身的衣物比较多,上面会刻画许多阵法,用来保护道体不受各种侵害。
祁桓闻言一顿,面色忽然沉重,好似想到了什么,然后低声道:“多谢师兄,但是不必了。”
许清浔愣住,“你……犯洁癖了?”
“不是。”祁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