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没开口的小白脸,竟然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半句不解释自己没受伤的事,冲着漂亮姑娘说了声“还好”,漂亮姑娘就一脸心疼地掏出了手帕,让他赶紧擦擦汗。
柳绵绵觉得眼前这位精神小伙儿的表情狰狞到有点可怕,警惕道:“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想动手?”
二癞子生无可恋,心说算了,真让人知道他被这么个白斩鸡揍了,他也丢不起这个脸。他呸地吐了一口浓痰:“一堆破烂霉斑的布,当谁稀罕似的!”
他刚刚可是看见了,那些布每一匹上都有霉斑。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转身走了。
“就让他这么走了?”柳绵绵问。
“算了,不是还要卖布嘛,不要节外生枝了。”沈维舟说。自己踹他没人看见,同样的,他想偷东西,也没人看见,这件事根本掰扯不清楚。
“哦哟,小伙子肚量蛮大的。二癞子那种人哦,是不要跟他纠缠的好。”刚刚帮沈维舟说话的大婶好奇问,“你们是过来卖布料的哦,是瑕疵布啊?”
老辈人对瑕疵布可是很有感情的,要知道早点买布要票的时候,不要票的瑕疵布,那都是在纺织厂、供销社有关系的人才能拿到的。所以虽然二癞子对布料大肆贬低,但是大妈大婶们还是很感兴趣的。
柳绵绵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马上说:“婶子,咱们这布料确实有一些霉斑,但是卖得便宜呀,这上好的棉布,服装厂都是用来做成品衣的,您看花色也好看,这个咱们只卖五毛五一米。”
“什么,五毛五一米?!”
看完热闹正准备散开的人群一下子凝固住了。
哎妈呀,这店里至少得一块多一米的布料啊,竟然只要五毛五?!
一群大婶马上把拖拉机里仅剩的几匹布给拽了出来。
“哦哟,这个布料子是蛮好的,软乎乎的,也挺厚的。”
“这花色好,我家老幺上回想买一件这种花色的衬衫,哦哟,供销社成品衣要十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