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稍扬,语气轻淡道:“赵临说沈言灯受了十脊杖,若有空闲,倒应当去府上探望一番,毕竟昨日还特意到了府中贺你生辰。”
南枝满脸警惕,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伸手捂住他的嘴道:“食不言寝不语。”
陈涿却将她的手拉下来,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指腹,刚静默了一会,蓦地又开口道:“若有一日,我与沈言灯都躺在榻上奄奄一息,你会先去看望谁?”
南枝:“……”
她将书卷一扔,敷衍道:“你你你。”
陈涿追问道:“若你手上只有一份伤药,会给谁?”
南枝:“你你你。”
陈涿勉强满意,终于松开她的手,掩在被褥下的指尖搭在在她的心口:“那谁是南枝心里最重要的?”
南枝眨眨眼,伸出指头一个个掰起来:“昭音,方木,惇仪殿下……凝欢,巷子口那个卖炊饼的大娘,还有她卖的猪肉馅炊饼……”算了会,终于得出结论道:“你应该能排在前一百。”
陈涿沉默了。
南枝见他被噎住,得意地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入睡,耳垂却泛起一点湿热,舌尖反复打着圈,她浑身一燥,很快从耳垂红到了脖颈,不得已撬开了眼皮,含糊道:“不许亲我。”
陈涿松开了齿,捏着她的手指向烛盏,颇有道理道:“天色还早,若是这时就歇了,明日说不定天光还没亮就醒了,到时府中下人都没起,只能躺在榻上无事可做,不如夜里晚点歇,按时晨起。”
南枝挠挠脸颊,莫名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可又莫名有点怪异。
她犹疑道:“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劲?”
陈涿正色道:“而且你方才用了糕点,吃完便睡对脾胃也不好。”
南枝轻嘶了声,满脸后悔。
陈涿的指骨清瘦又修长,埋在被褥里是很明显的突兀。
四周极静,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南枝拽着他的衣领,埋在胸口的喘息终于泄开,软着身子,双颊通红道:“……只能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