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颇信赖的亲信,便想问问,它们是作何用?”
掌柜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埋首眸光闪烁,答道:“是沈府账上亏空,这才不得已求助老爷,老爷早有与沈家接亲之念,趁势作胁,这才、这才提前以嫁妆的名头将银钱送去了。”
“账上亏空?”他将糕点放下,擦去指腹细渣道:“柳家是扬州城内有名的富商,积财数辈,一个地方知府,何来如此大的亏空?”
“此事关系重大,如今柳夫人入狱,轻则流放为奴,重则株连全府。我只要将你缘由道来,无论如何,自会保下你的命。”他站起身,挡住了从窗棂透出的光尘,几步走到面前,那绯袍轻晃,居高临下睥他道:“那沈家,要这些钱财有何用?或是献给了什么人?”
掌柜看向那晃在跟前的衣摆,全身都在发抖,说是死不说也死,索性闭目争取一线生机,咬牙道:“草民说。”
——
沈言灯本办了一件得意事,可在宫门口这一搅,半点悦色都没有,眉眼透着股阴郁,直接回了沈府。
沈父遥遥从报信仆役口中听说了消息,大喜,在堂内等着沈言灯回来,待沈言灯走了进来,再也遮掩不住脸上笑意,激动道:“言灯,为父果真没看错你,来京不过短短几月,你竟已行至此步,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取代那陈涿,光耀我沈家门楣。”
沈言灯今日没心思应付他,强忍下烦躁脾性,面上强撑起一抹尚算温和的笑意道:“陈涿在朝中牵扯过深,早受忌惮。陛下如今不过是顺势而为,想要彻底除了他,还得费些功夫。”说着,笑意凝了凝,语气多了些冷意道:“只要从柳家入手,将他彻底和宫宴刺杀联系在一起,饶他再如何得帝心,也翻不出什么波澜。”
沈父听着,眉尖轻皱了瞬,劝道:“言灯,这柳家不应再查下去了。”
“为何不能?”沈言灯眸光一沉,不解道。
沈父眸光轻闪,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寻借口道:“在扬州时,众人皆知沈柳家牵扯过深,若被有心人构陷,也难以说清。”
沈言灯却微眯起眼,盯着沈父的神色变化,这些时日他查案时,并非没注意到其中疑点,不过只想早早将疑点和陈涿联上,便避重就轻,并未查清。他心底忽而涌出些不好的预感,语气稍冷:“父亲,有何事还请如实相告,若是沈家做了什么,有朝一日被捅出来,我却连解释都没法在陛
沈父端着茶盏,遮掩着抿了口,沉默许久终道:“那些首饰是柳家去年送入府中的嫁妆。”
“什么?”沈言灯面色一沉,心口慌乱愈盛,几乎是咬着牙问:“那为何会被献入公主府?”
沈父唇翕动了瞬,眉心皱了皱,神色间多了些身为人父的威严,沉声道:“此事你不必知晓。这世上没有天降的好处,沈家世代难入京城,官职低微,若我没寻机会斡旋,哪有今日沈家光景?哪有你得圣上青睐的机缘?幸而如今这差事是落在你手中,更没人会联想到沈家,自可安然无恙。”
沈言灯眉心郁气却半分没褪。
安然无恙?单他查案月余就觉出数个疑点,那陈涿怎可能不知。恐怕早已在背后深查数日,摸得比他清楚百倍,迟早得了证据,递到御前,那他不仅要彻底失了南枝,就连今日所得一切都会转瞬消散。
——陈涿绝不能再留。
他隐忍着坐了回去,心底疑惑未消,看向跟随沈父身边奉茶水的老仆,又不动声色递给身旁人一个眼神,身旁人立刻会意,转身悄然出去了。
沈父却没察觉异样,安抚着他继续道:“言灯,你放心。待你真的在朝中站稳脚跟,为父定会助力再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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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房内,柳家掌柜坐在侧旁,谨小慎微地看向许久不见的南枝,又瞥了眼她身旁的陈涿,怯怯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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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是见过着这掌柜的,颇得柳父信任,如今听着他的解释,却深深地拧起眉,疑惑道:“你也不知?”
柳掌柜讪笑道:“回夫人,老爷虽信重我,却也并非事事让我插手,尤其是……数额如此庞大的家产,不过我猜测应是转送给了旁人,这才让那些首饰流连到了京城。”
南枝狐疑看他,怎觉有些不大对劲?
柳父不信底下几个庶子,总觉他们会抢占家产,掠去铺面,反倒对这些跟在身边多年的掌柜们颇为信赖,寻常若有生意往来,必定是带着他们一道出去会谈,怎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晓。
一旁陈涿将油纸打开,露出里面精致小巧的果状糕点,往她那处推了推道:“午膳用了吗?”
南枝被分了神,看向那卖相颇新奇的糕点,刚饱的腹中又生出点饿意,便捻起一块咬了口,含糊着毫不心虚道:“用了一点点。”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