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端上来了。
熟悉的香味。
卡布基诺放那,那杯蓝山放那。
江指指对面的两个空座位,说道。
好的,您的咸菜钉螺我同事去买去了,应该很快就可以送过来。
您先慢用!
好的,谢谢!
阿云望着服务员,眼神里带着歉意。
知道吗,师弟?师父从你家回来后,就不再喝卡布基诺也不再吃咸菜钉螺了。
师妹也不再喝蓝山咖啡。
张剑平稳的语气中,还是透出丝丝的责怪。
师父什么时候走的?江双手捧着咖啡杯,低声问道。
大前年腊月二十。
肺癌。
师父走的时候,我和师妹都在他身边。
师父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是问我:江还没有消息吗?我没说话。
师父转头看着师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
张剑扭过头,看窗外杳杳夜空,红了双目:师父病重的那段时间,我和师妹为了找你,就每天写信给我们最喜欢的那个温馨点歌的电台,每天点歌和播放留言给你,希望你能听到,能回来找我们……希望师父最后能见你一面!
但最后,师父还是饮憾而终……
江低下头,有泪水,终是从他坚毅的脸庞,无声地滚落到手中的咖啡里。
阿云轻柔地抚抚江的后背。
江的过往,江很少告诉阿云。
尤其是现在提到的这段过往,江更是从未向她提及过。
她不知道江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江。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他身边陪着他
师父的墓地在哪里?江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