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多。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江的厂里,海城,加起来有好几百号人,还有那些被动起来的路人,他们在江边,在码头,在深巷,在附近的这几座大山的深处,大家都在焦急地寻找一个跟他们熟或者不熟的女人。
此时此刻,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能尽快找到这个女人!
希望这个女人还活着!
江和阿云开着车,沿着沿江路缓缓行驶。
这条路人烟稀少,江希望能看到奇迹!
深夜两点多,江的电话响了。
阿云看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耶!
阿云说。
你接吧!
江边开车,边拿眼睛不时地扫视着路边。
喂!
阿云接通了电话。
阿云!
电话那边一下子就听出了阿云的声音。
同时,阿云听出了电话那边的声音,也是惊呆了!
她捂住手机的听筒:怎么会是王少?王少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她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看着江,压低声音喊道。
江笑笑:问他什么事情?
喂!
江问你什么事情?阿云打开电话的免提,没好气地说。
你能对我好点口气嘛!
王少无奈地叹了口气:唉!
算了!
不跟你计较了!
你告诉江,我们通过调看沿途的监控现,秦红艳昨天凌晨四点五分进入西门水闸后,就没有再从监控里出现过。
江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一分。
也就是说,秦红艳从进入西门水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了。
江心里蓦然一凉!
他一个急刹车,然后猛地一把左方向,在轮胎尖锐的摩擦声中,车子掉转头,向前急驰而去。
喂,江,你开慢点!
阿云还在你车里呢!
电话里王少焦急地喊道。
他应该是听见了急转弯时轮胎磨擦的嚣叫声。
要你管!
阿云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赶紧通知东哥,还有华他们,赶紧到西门水闸会合!
江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路,说。
好,亲爱的!
阿云忽然觉得自己想哭:红艳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希望吧!
江说:通知苟生,让他们放弃搜寻,回厂休息。
嗯。
十几分钟后,江从沿江路拐进了西门路。
这是一条四五米宽的田间简易公路。
也是通往西门水闸的唯一通道。
路已经被工程卡车压得坑坑洼洼的。
江注意看了一下,就在西门路的路口,有一个亮着大瓦数灯光的治安监控。
王少应该就是从这个监控看见了秦红艳的踪迹。
车子沿着逼窄的小路,摇摇晃晃开到了西门水闸。
西门水闸前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车子可以直接开到闸堤前,停在这平坦的空地上。
这个水闸在城市的西面。
内通塘河,外接瓯江。
这里江面宽阔,水流湍急。
水闸的外面,一边一条一米来宽,二三十米长的水泥闸堤,闸堤高出路面一米来高,呈一个外八字,一直伸向江面。
现在是退潮时间,闸堤与水面的落差应该不下十米。
江搂着阿云,站在闸堤旁边的空地上。
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路灯。
江往右望去,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填埋场。
往左望去,是几个吊塔高耸的建筑工地。
此刻的西门水闸,死一般的沉寂!
江感觉阿云在自己的怀里瑟瑟抖:我们上车先吧,等东哥他们来了再说。
江搂紧阿云。
嗯。
没过多久,几辆打着双闪灯的出租车开了过来。
是东哥,还有廖经理他们。
然后华,崔哥和阿良也开车赶了过来。
所有的车,一字排开,所有的远光都亮着,把黑漆漆的西门水闸霎时间照得一片雪亮。
江和东哥交换了眼神,他们心里都知道,事情到了这里,应该是不太妙了!
这时,王少的车也到了。
他下车,后面依然跟着他的那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
东哥,我们分成两组,先沿着闸堤的两边,仔细地检查一遍,看看是否能现什么线索。
江说。
好!
廖经理你带几个人跟我去闸堤的那一边。
东哥说。
华,崔哥,阿良,我们几个就沿着这边的闸堤找。
云!
江摸摸阿云冰凉的脸:你去王少的车里等我。
不!
阿云抬头望着江。
听话!
江说。
他转头看着王少:你也去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