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咯。
阿云端起红酒,碰了一下江的杯子,抿了一口:哎,你和华是怎么认识的呀?你们感情怎么这么好?
江端起酒杯,刚要喝,阿云的手及时地伸过来,握住江端酒杯的手:不准一口干啊!
好吧。
江笑着,轻轻喝了一小口。
和华认识,是江来闽中的第一年。
那年的夏天,江在山下巷那边的一个工厂上班。
那个时候的江,每天晚上下班,都有出去散步的习惯。
有天晚上,江散步到海城ktv的门口的时候,看到一帮人拿着酒瓶钢管马刀,叫嚣着追着殴打华,阿良和阿星。
当时他们三个满脸鲜血,都已受了很重的伤。
尤其是华,背部被砍了两刀,鲜血直流。
阿良和阿星拼了命保护着华,奈何对方人太多,又都手握利器,而华三个则手无寸铁。
阿良和阿星的腿上手上都是刀伤棍伤。
就在路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江偏偏迅步跑了过去。
当一把马刀凶残地劈向华的脑袋的时候,江飞起一脚,将马刀踢飞。
接着一套干净利落的连环腿,将围在华他们身边的人一一踢翻。
但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感觉是越打越多。
江保护一个人,没有问题,但要同时保护三个人,就有点顾此失彼了。
就在给阿星解围的时候,江眼睛的余光看见一把长长的尖刀直直的刺向华的心脏部位。
而华这个时候,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睛都被鲜血蒙住了,他即使现了刺向他的锋利的刀锋,也根本是毫无招架之力。
来不及多想,江纵身一跃,挡在了华的前面。
锋利的刀锋,深深地刺进了江的肩膀。
剧烈的疼痛也彻底激怒了江。
他一个鲤鱼打挺,飞起一脚,踢飞刺伤自己的那个瘦猴。
一把夺过一根向他砸过来的一米来长的钢管,身上还插着一柄一尺多长的马刀,或扫,或砸,或戳,江招招凶狠,处处打的都是别人的要害。
片刻功夫,十几个人全部躺在地上,哀嚎声一片。
江的身上也是多处受伤。
也就是这一架,让江和华、阿良和阿星他们成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
也算是过命之交了。
阿云无比崇拜地看着江: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呀?
因为阿霞呗。
江喝了一口酒:阿霞那个时候还只有十几岁呢,一个小姑娘家家在海城打工,被几个喝多了酒的地痞欺负。
那天,华正好也在那里唱歌。
小伙子血气方刚,见了,打炮不平,就干上了。
阿霞也是从时候开始跟了华。
哦,那有好多年了。
嗯,是的。
江碰碰阿云的杯子:华本来是要娶阿霞的,但华的老爸知道阿霞是在ktv做的,死活不肯。
所以,这两父子就一直这么耗着。
华谁也不娶,阿霞谁也不嫁。
那阿雷他们呢?阿云剥好一只虾蛄,送到江的嘴里。
江嚼着嘴里的虾蛄,笑着:雷,崔哥和大牙,都是我后来去了华叔叔的公司后认识的,他们和华臭味相投,也就顺便成了我的朋友。
顿顿:雷去年离婚了。
为什么?阿云喝了一小口酒。
长期两地分居。
江淡淡地说。
雷和他妻子是大学同学。
他妻子是当地税务部门的一名公务员。
平时要工作,还要照顾两边的四个老人和一对双胞胎儿子。
雷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很辛苦。
雷的妻子一个人在家,其实更累。
一年到头也就春节那么短短的几天的团聚。
雷先有了阿萍。
有一年春节,雷回老家,留下阿萍一个人在这边。
阿萍一时任性,雷前脚走,她后脚就跟着买了张去雷老家的车票。
雷的妻子在阳台上来晾衣服,看到了站在她家楼下的阿萍。
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很快,她和她单位里的一个同事也好上了。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各自过各自的,彼此客客气气地井水不犯河水。
去年,雷的妻子要和她的同事修成正果了,就和雷摊牌了,商量着要离婚。
雷很痛快地答应了,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对方在先。
孩子,房子和积蓄都给了前妻,雷净身出户。
离婚的时候,双方的父母都蒙了,他们不明白,平时吵架都没有的夫妻,怎么忽然之间就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光说别人,你呢?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
我啊?阿云靠在江的身上,看着熊熊的篝火,轻描淡写的说:我的家乡,在云贵川三省交界的大山之中。
那里层峦叠嶂,风景秀丽。
可是那里没有田也没有地,所以也就没有了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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