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那两个似乎是小弟的哨兵已经抹干了眼泪,向黎珞言真挚地道谢后,就开始掏异兽的喉咙。
应该是想找到老大的脑袋。
黎珞言在旁边看,插入一句:“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开肠破肚呢?”
那两人得到启发,立马换了位置,把黎珞言先前扔到树干上的那把刀拔了出来,一边开肠破肚,一边说道:“污染区里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我们其实已经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吗?
黎珞言想,那为什么手还在抖,眼泪又在往下掉呢?
这不是联赛吗?腕表不是会让人完好无损地回去吗?
他回去之后找到易谌,易谌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以为他只是去找宝箱,试试看能不能开出什么吃的。
刚碰面时黎珞言就给了他一袋压缩饼干,他没吃,悄悄保存了起来,准备等黎珞言饿的时候再递给他吃,毕竟他的未婚夫一向饿得很快。
然而这次黎珞言却十分能抗饿,一次也没有喊过饿,让易谌想要把饼干献出去的动作都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黎珞言坐下,垂着眸看着地面,慢吞吞地和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易谌迅速抓住了关键点:“他的尸体为什么没有消失?”
黎珞言被他这一句话一点拨,也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按理说遭受到致命伤,腕表应该会立即将主人弹出比赛才对。
黎珞言和易谌同时看向自己的腕表。
“腕表不起作用了?”黎珞言下意识道。
怪不得,那两人当时哭成了那样……
他反应迟钝,在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东西在此时才逐渐明悟。
他抬起头,正好和易谌对视了一眼,易谌表情有些严肃,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腕表不起作用,代表着这场联赛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参加联赛的多是还未毕业的在校生,在没有最后一道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实际上少有人会到污染区深处做任务。而现在……
为了验证这种可怕的猜想是否正确,他们随机抓了一个落单的哨兵。让他主动按腕表的退出键出局。w?a?n?g?阯?发?B?u?Y?e???f?ǔ???€?n????????????﹒??????
然而退出键被按亮之后,无事发生。
这也就意味着猜想成真。
比赛已经进行到现在,这又是一场淘汰赛,不同队伍之间的厮杀数不胜数、司空见惯,因此意识到这点的远不止他们。
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采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的号角,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是血腥与兴奋的开端。
道德感高的人变得束手束脚,道德感低下的善战人士反而如鱼得水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武器之下会有多少不瞑目的亡魂。
……
“砰!”子弹擦着脸颊飞过去,带着呼啸的风声。
“把宝箱交出来!”有人大吼一声。
奚元方才正在看宝箱里有什么,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只堪堪躲过子弹,脸颊留下一抹血痕,温热的血液沁出。
他脸部肌肉牵动嘴角,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把宝箱啪嗒一声合上,手背抹了下脸颊,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血迹,舌尖抵着牙。
挑了下眉,气质不羁,语气带着笑,不紧不慢道:“你们是在和我抢东西?”
一只体型矫健的花豹骤然出现在他身后,肌肉十分突出,兽体布着金线斑纹,爪子不紧不慢摩擦着地面,蓄势待发的模样。
精神体和主人一样带着一种散漫的攻击性,却丝毫不敢让人小瞧半分。
对面的那伙人有些瑟缩,但还是没有退缩:宝箱里装的是营养液,能够极大补充能量。联赛进行到现在,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无法将人弹出联赛的腕表令人草木皆兵,他们不知道直播还有没有在继续,也不知道联邦何时派人来接他们。
因此充足的食物在危机重重的污染区深处十分重要。
奚元挑眉,他被这么一群人围攻,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感到了兴奋,哨兵潜藏在骨子里的善战性被诱了出来。
不过他也知道淘汰者不能被及时弹出联赛,攻击时稍微有所留手,但却被那群人抓住了机会,反扑过来。
奚元被激得眯了眯眼,手臂上被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划痕,他却想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手臂用力攥住了那人的脖颈,五指收拢,手臂因用力而鲜血汩汩涌出。
手上越疼,脸色就越发冷,他掐着那人往树干上撞,硬是把人砸晕了。
正巧尹惟这时候来了,和奚元对视了一眼,便极有默契地帮着他一起对付穷追不舍的这群人。
等到总算把这群人解决了,奚元这才捂了一下自己被砍伤的手臂,呲牙咧嘴的:“疼死我了。”
尹惟垂下眼,眼睫微微挡住眸子,没有回复他这句话,沉默地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