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训练服罩住了脑袋,一睁眼一片漆黑,干脆就趁着这几分钟闭眼轻寐了会儿。脑袋被重量压得沉下,像个电量耗尽待机的机器人。
等到奚元把盖在他头上的一套训练服拽了下来扔在了床上,黎珞言才终于重见光明,眨着眼睛偏头看过去,好奇道:“是去训练场吗?”
“不管去哪里,你现在都应该穿着训练服去,”奚元双手环抱,大爷似的后仰躺在椅子上,单边眉毛挑起,看着仍没动弹的黎珞言,问道,“怎么?还要我伺候你穿衣服?黎大少爷。”
黎珞言泄力向后倒去,在铁面无私起床监督者的看管下,他浅浅睡了五秒,一到点不得不伸出手将衣服一股脑团在手里,慢吞吞爬起来,一声不吭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水声响起,过了会儿又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半晌,再出来的时候,黑发哨兵已然收拾齐整了。
黑发哨兵从卫生间出来后,斜身倚着墙,半低着头慢悠悠系着腰带,乌黑碎发微微垂下,一双清亮的绿色眸子漫无目的地盯着不远处,像是在走神。
严整贴身的深棕色训练服将整个人恰到好处的身材比例完美显露了出来。
着装得体之后,眉眼都不似刚睡醒那样懒怠了,反而透着股锐利的冷意,很不好接触的模样。
奚元嘴里叼着根饼干,腿交叠着搭在桌上,听见门开的响动,漫不经心看过去一眼,招呼道:“行,收拾好了就走吧。”网?阯?f?a?B?u?y?e????????ω?€?n????????????????o?
但黎珞言系个腰带也跟磨洋工似的,好不容易扣好了,又开始像乌龟一样往门外挪动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不情愿出门的气息。
奚元把饼干“咔擦咔擦”嚼碎咽了下去,顺手从饼干盒里抽出一根长条饼干,走过去之后抬手就塞到黎珞言嘴里,看着他张口咬住一截。
手落下,从低头吃饼干的哨兵脖子后面绕过去按在他的肩膀上,五指收紧攥住肩上那一小块布料,既像是揽着他又像是在拽着他往外面走,嘴上似是不耐烦的抱怨:“再这么不配合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