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归止:……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有了中意之人,还省的我和皇后替你担心了,”泰安帝催他落子,“这孩子不错,我查过了,心中有公理,敢扛事,又不失灵活手段,行事很有章法,最难得心正,这心念正了,做什么事都错不了……这孩子配你。”
殷归止眉睫微垂,落下一子:“皇兄不嫌他家世不显?”
泰安帝:“若嫌这个,你别成亲了,天底下谁比咱家地位高?孩子品性好,心正,与你合得来,最重要你喜欢,你心动了,他便是你良配。”
殷归止捻着棋子,没说话。
泰安帝:“不过……他是否心悦你?”
殷归止:……
是亲皇兄,最会扎心。
“兵器案……”
“跟哥哥还害臊,你总这般抹不开,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为兄教你个乖,这追求心上人,最最紧要一条,你得学会不要脸……”
“皇兄!兵器案我已——”
“好好好,先说这个,查的怎么样了?”
殷归止看着平日威严端肃,少有笑意,只在他面前略有些不着调的皇上,也实在气不起来,闭了闭眼,把近日所得一一禀报,并与皇上探讨。
比如兵器案背后的组织,欢云舫是谁开的,宗公子和言先生的信是什么情况,或许与哪个世家有关,接下来要布什么局,用以应对下个月十二号对方可能大批量转运的绝佳时机……
“……这个团伙明显发展良久,有不臣之心,幸而皇兄发现的早,臣弟会将他们连根铲除,不留后患!”
“你尽管放开手去做,”泰安帝子落棋盘,眸底隐芒滑过,“世家之弊,侵百姓福祉,致国库虚空,不除家国难以为继,朕多年布局,科举已现生机,人才培养很难,打破读书资源垄断也很难,但难,也要做。”
他看向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弟,当年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