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个元旦。
他弄得太狠,几乎毫无人性。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怕自己死在周静烟肚子上,也怕周静烟死在他身下,可那一瞬过后,他又想:死就死吧,她非要跟他离,非要走,他活着还有什么劲儿?要死一起死,真死了,那就一起做鬼,一起投胎,下辈子还要做夫妻。
下辈子做一辈子的夫妻,再也不分离。
周静烟能怀上,已经很不容易,还怀了对龙凤胎,简直就是奇迹。
他盯着天花板笑了半晌,起身就走,半路倒回来拿照片,大步跑出办公室。
晚上八点,赵叙平来到老城区。他将车停在周静烟住址小区外,内心纠结,没有立即下车。
此刻赵叙平当然想赶紧见见孩子,跟孩子相认,可他也怕这样会吓着孩子。
俩小不点儿还没满二岁,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爹,会不会以为他是不怀好意的怪叔叔?
赵叙平脑子里冒出俩孩子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的画面,于心不忍,不敢冒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静静坐在车里,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烟,抽完调头往回开。
半路,他心里又涌起一阵强烈的渴望。
渴望再看一眼周静烟和孩子——哪怕只看一眼。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有病就有病,只要能再看一眼他们娘仨,说他是精神病,他也认了。
加速开回老城区,赵叙平将车停稳,立即下车,往小区里走。
小区年代久远,房子老旧,环境倒是挺干净,可安保形同虚设,连个门禁都没有。
赵叙平在昏黄的路灯中穿行,一栋栋找着,越找越气:周静烟拿了二千万,竟然带着孩子们住这儿!
几分钟后,他停在一栋房子前,掏出手机,点开邮件,对了对楼号,又走到一楼左边那户人家门口,对了对门牌号。
和他记忆中的没差。
赵叙平抬起手,正要叩门,忽地顿住,低头收回手,深呼吸几次,不给自己更多时间犹豫,心一横,闭着眼叩了叩门。
焦灼地等了一会儿,门没开,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