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不可能是FBI,他是个彻头彻尾在日本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共事过?
像安室透这样特征分明的人,凭借赤井秀一的记忆能力,但凡认识过他就绝对不会忘记。
而现在,他知道了安室透是公安的卧底降谷零,这就更加不合理了。
赤井秀一的疑惑也是诸伏景光的疑惑,他何其了解自己的幼驯染,自然是将金发青年的变化以及平日里的社交尽收眼底、记在心中。
他又何尝看不出降谷零对待赤井秀一的态度?
“zero,你以前——我们还没有相遇的时候,认识赤井吗?”比起赤井秀一直接的询问,诸伏景光选择了一种温和的迂回战术。
“没有!”降谷零从愣神中回过神,毫不犹豫地否决道,“我的幼驯染只有你。”
松田阵平在一旁凉凉地补了一句:“你的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不想hiro还有其他的幼驯染?”
“松田!”降谷零也知道卷发青年是试图在帮自己带过这个话题,象征性地吼了一句,便顺着话题继续下去,“hiro的幼驯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诸伏景光:……
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在干什么啊!
“外守有里、山村操……”松田阵平掰着手指头数道。
警官先生与警察厅的公安先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严肃。
降谷零不可能在卧底期间犯这样幼稚的错误,这也就说明着那枚u盘对降谷零产生的影响不只是流于表面的,甚至已经对他的潜意识或者行为举止产生了影响。
还好温迪及时拿走了u盘,不然谁也不知道降谷零再与u盘多过一段时间,会发生什么意外。
寒意爬上了降谷零的脊背,他恍然想起温迪收走u盘时的问题,有没有记住那枚u盘里的内容。
当时,降谷零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了文档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他惊讶地意识到那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刻入骨髓,无法摆脱。
而现在,降谷零意识到,这样的记忆绝没有那么简单,在他无法意识到的地方,他的言行举止已经被未来的那个自己影响到了。
“所以,zero和赤井之前并不认识?”很遗憾,松田阵平和降谷零的带偏话题大计失败,诸伏景光用一句话让话题回到了正题。
降谷零老实地摇了摇头,赤井秀一接着诸伏景光的话问道:“我们之前没有见过吧。”
“没有。”降谷零斜了黑长发的FBI一眼,“我怎么可能主动去认识一个怎么让我讨厌的人——和你的相处不像陌生人?这不是很正常吗,对于讨厌的人很快熟悉有什么问题?我和松田不就是这样吗。”
“喂——降谷,你是想再被我揍一顿吗?”松田阵平握起了拳头。
“什么叫‘被你揍一顿’?明明是我赢了!”降谷零不甘示弱,“还想被我打掉一次假牙吗?”
“我看你是想再半夜去找你家幼驯染处理伤口,借此增进感情。”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诸伏景光无奈地上去拉架,他与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确定眼前的这两位同期是铁了心不解释,只得叹气道,“别在这儿动手,接下来还要做任务。”
“切。”
“啧。”
金发青年和卷发青年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不满的语气词,一副给诸伏景光面子地扭过头,停止了争吵。
“松田是想要问萩原的日程吧?”诸伏景光看向赤井秀一,FBI先生也没隐瞒,直接将日程本交到了松田阵平手中。
“你真要去表白啊?”降谷零眨了眨眼,看着卷发同期,不无震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喜欢萩原了?”
松田阵平翻着日程本,找了张纸开始圈圈画画地记录,随口吐槽道:“什么叫‘终于’啊!”
“难道不是吗——萩原都暗恋你那么久了……”降谷零话到一半,被诸伏景光捂住了嘴,只可惜金发公安的嘴快过了诸伏景光的手,关键信息已经赤裸裸地回荡在房间之中了。
“哈?”下一秒,日程表摔在了地上,怔愣的卷发青年抬头,凫青色的眼眸之中翻涌着无措,“hagi?”
“都怪zero,最有意思的没有了。”诸伏景光难得用着放松的调侃语气抱怨道,蓝色的猫眼之中闪烁着寻求乐趣的光彩,“不过现在看来,松田的反应也不是很无聊。”
“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你啊……景老爷。”松田阵平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不过,他不是会纠结这个问题的人,比起像个告白前焦虑无比的jk,从同期口中将萩原研二对自己的感情问个一清二楚,他更喜欢直接去问幼驯染。
“你要给萩原写情书?”降谷零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房间,他正急着回到提瓦特侦探社,向风神问清u盘的事,视线猝不及防接触到松田阵平手边的纸页上,他脱口而出,声音因为讶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