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曲航真亲他就赚了,不亲那自己也丝毫不亏,左右想干的都已经干了,便好整以暇地等待起来。
贺曲航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期待神色,半晌笑了一下,说出熟悉的话语:“闻先生,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闻萧延只顾着看着他这张距离得无比相近的脸,贺曲航话语的内容全部被他左耳朵听右耳朵过掉。
都送上来主动让自己亲了,闻萧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一把揽过贺曲航的腰就想低下头去吻,被贺曲航瞬间抬起的手掌阻断住路线。
闻萧延结结实实亲到贺曲航手心里的暖手宝,碰了一嘴软茸茸的毛,他无奈地笑起来,视野里闪过白色的颗粒,落到贺曲航的皮肤随之融化开来。
另一手上的烟头已经燃烧殆尽,模模糊糊地烫到手指。闻萧延把它按灭掉,倒也没再想着继续去做什么耍流氓的事情。
手下只有大衣又硬又冷的布料,闻萧延没有什么抱着他的实感,看着落在眼前的雪花又开始想,他果然最讨厌冬天。
贺曲航挺喜欢冬天的。可以说他一年四季都平等的喜欢。他把暖手宝握在手里一起塞进大衣口袋里,又被闻萧延突兀地挤进来握住。
两个一米八七以上的男人就这样对视起来。过了几秒,闻萧延握紧了他的手,轻笑道:“看,下雪了。”
这场雪下的很急,也下的很久,到闻萧延祖父八十岁生日宴会前一天的时候终于停止,久违的出了太阳。
贺炜柏给他准备好的西装毫无用武之地,闻萧延发挥了二十九年以来毕生所学的社交技巧,让贺炜柏换成了自己准备的那一套,完整地白嫖到了之前射击场贺曲航答应的赌约。
耳钉、胸针和袖扣都是闻萧延一月前找人定制的,最近才赶工出来,一起被送到了贺曲航这里。
因为要和贺炜柏一起去,贺曲航最近几天都在老宅住,闻萧延时不时就跟回自己家里一样来逛几圈邀请他出去赏景。
但看到沙发上那套黑紫色的西装时贺曲航还是不由得深思几秒,毕竟他们家都是出了名的黑白灰专业户。
“……闻萧延?”贺曲航不确定地问。
贺炜柏正躺在摇椅上看报纸,闻言抬起头应声下来:“不喜欢的话换成我准备的那一身。”
就算再看不惯,闻萧延最近的所做所为也无法让他挑剔,接下来一切全凭贺曲航自己的想法,他不再做任何干预。
而贺曲航喜欢紫色,选择显而易见。
紫色的绣纹内衬,纯黑色马甲,暗紫色的碎石胸针与三颗斑斓闪耀的蓝紫色琉璃耳钉。贺曲航都很喜欢。
他无意识地弯起食指指节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抬手时有些微微愣住。
贺曲航刚刚被闻萧延的突然袭击亲到有些喘不过气,反应过来后拍掉在胸口作乱的手,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下唇咬破,嘴边沾了一点不属于自己的血迹。
真的太过分了……贺曲航想。
第25章
闻许情啧声道:“你太放纵着他了,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就该晾一晾。”
她丈夫在一旁只是微笑地听着她说话,贺曲航短暂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闻萧延刚刚咬的齿痕还在唇瓣上残留。
寿宴开场已经半小时,闻萧延刚刚以一种堪称迅猛的速度飞快地亲了一口他,转身就去作为主家继续招待来宾。贺炜柏进场后就被其他人围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倒是被闻许情看了个正着。
苏家的那位合作商刚刚和他打招呼说将苏在起派去了非洲磨练,贺曲航虽然疑惑他们什么时候在非洲开辟的市场,但还是浅笑着和他碰了酒杯。
“我看你们干脆就这样好了,在一起后他指不定还要多过分。”闻许情太了解他的性子,从小没人管束惯了,就算贺曲航气场上能压制的住,也抵挡不了闻萧延想一出干一出的厚脸皮。
但其实还好。因为贺曲航已经习惯了。
他垂下眸瞳就能看到手边那个印着蝴蝶的条纹袖扣,于是弯起嘴角道:“我知道的。”
宴会设在昨天才新开业的酒店,装修的富丽堂皇,闻许情和她丈夫一起聊了一点建筑师的设计理念,贺曲航对这方面研究不深,只是浅笑着听他们说。直到贺炜柏过来叫他,说一起去拜访一下宴会的主人。
闻家祖孙隔代单传,身体素质也是家族遗传的优秀。闻萧延的祖父哪怕年纪到了八十岁,也不影响他步伐矫健地在贺曲航两人敲休息室的门时走过来。
贺炜柏微微躬身问好:“闻老。”
“你们老子呢,还在国外胡乱逛?”老人审视了一圈,盯着贺曲航胸口的胸针笑起来,“曲航小子,闻萧延这个臭小子对你不好的话,尽管来爷爷这告状。”
闻萧延坦白自己喜欢男人后养过很多情人,前段时间还闹出过争夺一个人的事情,但这一般具体的情况也传不到他们耳边,闻萧延不提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