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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书上的说法,”谢天谢地,谢舟终于开口了,他依旧攥住赢秀的手腕,不容置喙地要少年直视着他,声音温凉,比往常多了一丝低哑:“我们确实是眷侣。”

船舱逼仄昏暗,罩在湿漉漉的水汽中,连呼吸都黏腻起来。

赢秀差点忘了怎么呼吸,他耳边止不住地回响谢舟说的话——

我们确实是眷侣。

确实是眷侣。

眷侣。

浑身都在发烫,发烧,不知从哪里蹿起一把火,烧得他晕乎乎的,就像整个人被泡进了一缸温暖的烈酒中。

赢秀骤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小心翼翼地问谢舟:“可是,我之前也和鉴心同宿同膳,我和他……”

他还没来得及把后面那句“我和他是不是也是眷侣”问出来,陡然被人捂住了嘴,对方修长冰冷的手指笼着,指腹摩挲着他的腮帮子,掌心强硬地按着他的唇。

让他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一味地在那人掌心下发颤。

忽略带着强制性的动作,对方堪称好心地为他解释:“你和他,不是。”青年的声音冰冷温柔,“只有我和你,才是眷侣。”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答应和一个刺客做眷侣。

纵使荒谬,那又如何。

门客攥着刺客的手,几乎是将他抵在船篷上,在他掌下,少年像一只金鹤,困宥在他怀里,白净秀气的脸颊闷出潮红,鬓边发丝湿漉漉,细细地呼吸。

四面昏暗,少年眼睛明亮,细睫一眨不眨,用一个几乎是虔诚的姿态,欣喜地注视着他。

“谢舟,”赢秀冷不丁地说:“我好高兴。”

他高兴得恨不得在外面转上几个圈,来来回回地横渡沅水,还要放声高歌一曲。

谢舟又“嗯”了一声,赢秀很喜欢他这幅皮囊,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

他察觉到腰间一沉,低头一看,少年空出来的那只手悄悄抱上他的腰,虚虚环着,不小心碰了一下又马上缩了回去,并不敢靠近,像是想抱他,又害怕亵渎。

“……你可以抱着。”谢舟提醒他。

出乎意料,赢秀小心翼翼的触碰,试探,对他来说并不恶心,反倒很新奇。

上一个敢这么碰他的人,已经死了,死在十二年前。

但是赢秀是个例外,他暂时舍不得他死。

赢秀犹豫,迟疑着,伸出指尖,小心地触碰了一下谢舟腰间的蹀躞带。

蹀躞带是玉制的,雪白温润,足有九个连环,赢秀轻轻拨弄了一下,听到一阵清幽的璁珑细响。

让他抱,他怎么玩起自己的腰带来了?

谢舟很是无奈,只得松开手,让赢秀腾出两只手来玩他的腰带。

拨弄了两下,赢秀似乎失了兴趣,大胆地抱上谢舟的腰腹,手下的触感冰冷坚硬,隔着薄薄的白袍,依稀能感受到底下的肌理线条,分明如块垒,健硕精瘦。

赢秀从来没抱过别人的腰,小心地贴着,脑袋虚虚靠在谢舟胸膛前,好奇地听着他的心跳。

狭窄逼仄的船篷内,两道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赢秀晕乎乎的,觉得心底好像有很多泡泡扑通扑通地冒出来,他怀疑自己快要醉倒了,好想就这么倒在谢舟怀里,一辈子不醒来。

蚱蜢舟外风雨如晦,舟内二人相拥,不远不近地贴着彼此。

戍时,黄昏将至,风雨已歇。

艄公撑船靠岸,一根竹竿横插在江水中,在黄昏下目送着小恩公和那位白衣郎君离去。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金色那道身影显得尤其活泼,一蹦一跳地围绕着白色转圈,白色时不时低头看他一眼。

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浮现在赢秀心中。

既然已经成为眷侣,那是不是要和之前有点区别?

这样想着,赢秀悄悄摸摸地牵上了谢舟的广袖,沿着广袖摸到了对方的指尖,轻轻一碰,在对方看过来之前迅速收手,若无其事地背着手,甚至还对谢舟报以疑惑的目光。

谢舟:“……”

他不容抗拒地拉起赢秀的手,微凉的手指穿插过指缝,十指缓缓相扣。

冰凉的温度传到赢秀手心,猛的传遍四肢百骸,他瞪大了眼睛,看看一脸平静的谢舟,又看看底下十指相扣的手,迟疑了一下,缓缓扣紧了对方的手。

谢舟主动和他牵手了耶。

少年刺客悄悄地朝门客靠拢,先是靠近半步,一步,两步,直到他们中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谢舟只当没看见,等到少年停下,他不露痕迹地往少年那边靠拢了一点。

彼时云开雨霁,红霞正好,满地铺金,江面闪着粼粼的霞光,两人并肩在在黄昏下走着。

赢秀的金绫发带不时扫过谢舟的肩膀,在风中起起落落。

谢舟停下脚步,俯下身,替赢秀将混入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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