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
石星也明白过来,海公已经跟王刑部达成了协议。
自己要是查证无罪,海公希望王刑部不要穷追猛打,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作为回报,海公把司法改革试点的差事让给王一鹗,他只负责查案。
查案是得罪人的事,司法改革试点也是得罪人的事。
可查案办好了,只是本职工作,无功无过。
司法改革试点要是做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现在是万历新政,改革改出成绩,能在皇上心里加分不少!
石星喉结上下抖动了几下,没有说什么。
进了开封城,直奔巡抚官署。
巡抚官署占据前周王府东南一角。
周王朱在铤在宗室大整饬中,自我批评做得非常及时,也触及灵魂
他与由辽王改封赵王的朱宪,由安福王进袭襄王再改封郑王的朱载尧,以及楚王朱英,第一批上请罪书。
自陈罪过,深刻反省,恳请朝廷对诸宗藩进行审查整饬,以正视听,以明国法。
因此第一批过关。
先是被授皇史宬掌印,然后加宣徽院右宣徽使,在京师城里过得逍遥快活。
周王和硕果仅存的几位郡王进京,其余周藩宗室绝大多数被改为庶民,一部分成为官吏,一部分加入到工商企业中,一部分成为老师、画家、书法家、作家,大部分都自食其力。
周王府都空了,奉先殿被围了起来,单独为一个院子,成为周藩宗庙,每年周王会派子侄,连同礼部官员来祭拜。
其余部分被分拆改建,成为巡抚官署、开封高中、祥符中学、大梁小学和河南图书馆。
马车在巡抚官署门口停下,海瑞与王一鹗、石星下了马车,走在前面,对早早下车等在门口的梁岑等人说道。
“老夫性子急。
这次奉诏到开封来,身负皇命,不敢懈怠。
而今天色还早,我们就借着巡抚衙门的宝地,互相认识认识。
这巡抚衙门,老夫和王部堂借用了,辟为钦差衙门。”
梁岑等人连忙应道:“海公,卑职自当向海公呈送履历手本。”
呈送履历手本,是拜见上官的正式礼仪,海瑞摆了摆手,“火烧眉毛了,不用搞那些繁文缛节,先打个照面。
后面有的是机会互相了解。”
众官一听,心肝尖尖又忍不住乱颤起来。
海公啊,你可不要吓我们!
第一回你出京是巡盐,第二回是抚苏,一上任就办大案,血流成河。
你老人家该不会在河南也来一遭吧。
江南钟灵毓秀,世家豪强漫山遍野,你老人家咔咔把镰刀抡圆了割都没事。
我们河南可比不得江南,穷山恶水尽是刁民,没有多少世家。
好不容易出了一位高新郑公,朝争失败,还被驿丞给活活气死。
海公,你大发慈悲,手轻一点割好吗?
进到巡抚衙门的前厅里,石星早就叫人在那里摆好了座椅。
海瑞不客气地在上首主位坐下,王一鹗坐在他的右边。
其余石星和梁岑分坐在左右下首位。
海瑞捋着胡须说道:“河南大案,震惊朝野。
皇上龙颜大怒,直旨叫老夫和王刑部前来查办。
路上,老夫严厉批评过石巡抚梁藩台。”
梁岑连忙应道:“海中丞,下官在。”
“出此大案,石抚台和你的责任最大,你们俩做好准备。
老夫查案,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偏袒。”
梁岑一脸坦然地答道:“海公刚直公正,天下知名。
下官也早就做好准备,等到新藩台李大人到任,交印后下官自禁府中,静候海公和王部堂的勘查。”
“石抚台、梁藩台,你们都是三品大员,任免需要经资政局合议,皇上御批。
老夫只管查案,届时如何处置,遵听圣裁。”
“是!”
“梁藩台老夫认识了,下一位”
当天下午,海瑞用钦差旗牌调了一营警卫军,把开封城大相国院后院给围了,改为临时羁押所。
再把石星此前拘押的案犯全部押解回来,关入临时羁押所。
第三天便开始提人审案。
过了六天,舒友良一行和李鄂前后脚赶到开封城。
舒友良一见到海瑞就上下打量着。
“老爷,可算见到你了。
二十来天没见到你,你清瘦了许多。”
“是啊,没你在身边,老夫什么都吃不下,当然清瘦了。”
海瑞笑呵呵地问道,“书信里说你计划一路骑着自行车到开封城,这么快?”
舒友良连连摇头,“自行车那玩意,骑个两三天,一两百里路还可以。
骑久了屁股痛,浑身上下都痛。
要是一路骑到开封城,我早就歇菜了。
骑到涿州城,我就不干了,这么骑下去,早晚完蛋。
我可是刚纳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