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带过来,一进病房差点没给病房里充斥着的暴-乱eniga信息素跪下。
他颤抖着声音说:“老板你控制住,千万别犯*病。”
千万别有个易感期,不然他好怕老板控制不住自己失去理智去大街上闯祸,最终被好几个队的警察打倒带走。
裴思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梧,没有说话。
这两天他努力控制,却感觉很难。
寒冷的冬天本来就让他心情压抑,临近江若婉的忌日,小oga这两天还总是反复高烧,病得意识昏沉。
诸多因素加在一起让他心情前所未有地差,抑制剂都打了三针,却还是压不住信息素的暴乱。
阮舒阳因为标记的关系,没有感觉到病房里信息素的压迫,只感觉到裴思越心情不好。
但姜梧身为alpha,实实在在地感觉到eniga信息素的压迫,差点不敢进病房。
最后还是裴思越从病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把东西看完。
看完后他就重新回到病房关上门,看到阮舒阳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
白嫩的脸颊上依旧有高烧带来的酡红色,平时柔软湿润的浅樱色嘴唇变得有些干燥,唇色更浅。
很让人心疼。
裴思越用棉签沾了些水,润湿小oga的嘴唇。
傍晚的时候阮舒阳醒过来,坐在床边吃晚饭。
他胳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却拒绝裴思越给他喂饭,觉得他这么大的人了,不好意思让裴思越再喂,能自己吃还是自己吃。
距离他上一次吃退烧药已经超过八个小时,他的体温没有再烧起来,维持在37度左右,没超过37.5度。
他觉得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在医院待着,想回家。
吃完饭后他跟裴思越提出这个要求,裴思越同意了。
阮舒阳的高烧已经好了大半,回到熟悉的环境会更有利于康复。
阮舒阳裹着大棉被变成蚕蛹的形状,被裴思越抱到车上一路开车回家,又作为一个蚕蛹被抱回房间的床上。
放在床上后,裴思越把被子拿走,摸了摸阮舒阳的头发低声叮嘱:“今晚睡觉不要关门,有事请叫我。”
阮舒阳点头,乖巧地说:“好。”
他基本已经退烧,只是躺了两天身体有些酸软无力,头点晕。
不过他觉得没什么事,明天可以去上课。
从前病得比现在严重很多都坚持上课,他觉得现在都不算是病号。
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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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疫系统跟细菌作战耗费他很多精力,这两天他总是感觉疲倦,睡得很沉。
并不知道裴思越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走到他房间里,量他的体温,怕他又烧起来。
幸好一晚没事。
第二天早上,阮舒阳定了七点的闹钟准时起床,起床后量过体温依旧是三十七度,不算发烧的温度。
他自觉没问题了,就在早餐桌上跟裴思越说等等去上课的事情。
这直接导致两个人自从认识后的第一次争执。
裴思越心情压抑了一个周末,听到阮舒阳病还没完全好就想去上课有些控制不住脾气,直接命令道:“不许去。”
阮舒阳怔住,委屈又不解地问:“哥哥,为什么?”
他对好好学习坚持上课这件事情有执念,不懂为什么裴思越不让他去,他的体温都退到37度,完全可以上课。
很多同学病得比他严重还是坚持去上课。
“你还没有完全退烧。”裴思越看到阮舒阳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的情绪,闭了闭眼睛,勉强控制住脾气解释:“就算完全退烧也要再观察24小时,确定不烧了才能去上课。”
阮舒阳呆住,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印象中他们做学生的,都是不烧了或者烧得不严重就去上课,因为缺课后很难补回来。
他在这件事情上体现出难得的坚持。
“哥哥我都没事了,可以去上课。”
裴思越冷下脸色,“你不听话?”
阮舒阳咬着嘴唇小声说:“没有不听话。哥哥,我只是想去上课,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老师会在课堂上讲重点,我很想听。”
“而且,我真的没事了。”
从前他病得比这个严重多了依旧去上课,现在真的没什么。
“我可以解决你期末考试的事情。”裴思越毫不犹豫地说,看着阮舒阳冷声命令:“现在你应该在家休息。”
病还没完全好,还有可能反复烧起来的时候就想去上课,这是要气死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