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
池烨沉吟片刻继续问：“还记得那个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阮舒阳愣了下，怔怔地摇头。
说来很奇怪，他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标记的具体细节，甚至会梦到那个人宽厚的肩膀，却没办法梦到那个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那个人信息素的味道。”
池烨闭了闭眼，应该是他猜测的那样。
之前标记阮舒阳的是一位eniga。
只有alpha经历二次分化变成的eniga留下的信息素，才会让他连靠近都做不到。
Eniga是个谜。
有人说eniga可以免疫所有的oga信息素，oga发-情时的浓郁信息素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也有人说他们没有固定的易感期，只有在情绪出现巨大波动的时候才会有类似易感期的症状。
也有人说eniga可以标记alpha，将alpha变成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刺激alpha的生-殖腔重新发育，为eniga生下孩子。
也有人说……
Eniga身上有许多传说。
但有些事情是可以被证实并且确认。
所有的eniga都是天生的领袖，各行各业里都是佼佼者，并且数量极少，全国有没有一百个都不知道。
阮舒阳看到池烨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小声问：“学长，是有什么问题吗？”
池烨表情僵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跟阮舒阳解释：“之前标记你的人应该是个eniga。”
“eniga？”阮舒阳惊讶又迷惑，“什么是eniga？”
他好像没听过，之前上ABO三性认知课程的时候也没有相关记忆。
池烨把自己知道的有关eniga的事情说给阮舒阳听。
“……eniga的信息素没有味道，是一种感觉，有的eniga信息素是风，有的是水，有的是火。据说信息素是风的eniga释放信息素的时候，其他alpha或者og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却能感觉有风在自己身边，这股风还会根据eniga心情的不同，有不同的感觉……”
听到这里，阮舒阳捂着嘴巴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想起来了。
他一见到那个人就感觉到冷冰冰的水，标记的时候是很温柔的潮水将他包围，虽然温柔却很强势，让他完全逃不掉。
所以那个人真的是个eniga，一个信息素是水的eniga？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池烨问，“eniga的信息素凌驾于所有alpha之上，如果你现在想要标记的话，要么再找到那个eniga，要么等他留在你腺体里的信息素彻底散去，标记彻底消失后再找alpha给你做标记。”
阮舒阳心中一沉，居然这么麻烦吗？
他试着问：“那他留在我腺体里的信息素到底多久会消失？”
池烨：“他给你标记多久了？”
“五天。”
……五天还能压得他没办法靠近，池烨很受挫败。
“至少还需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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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阳觉得天都塌了。
他已经连续两天每晚都梦到标记的事情，刚才坐在两个alpha中间都会觉得浑身酸软，腺体在跳，就算有抑制剂可能也挨不到五天。
他艰难地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池烨摇头：“没有，你……不认识给你标记的那个eniga？”
阮舒阳摇头，他哪里会认识。
“他标记的时候我整个人意识是昏沉的，不记得他的长相。”
所以现在该去哪里找。
少年清瘦的脸上写满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池烨被这副神情牵动，难得有几分恻隐之心，试着说：“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碰到他的？也许我能帮你找找。”
阮舒阳略一犹豫，还是把时间地方告诉池烨，他对同学校并且乐于帮助他的学长有种本能的信任。
池烨听后十分惊讶，这不是他大哥池珩开的会所？
小学弟阮舒阳去过池珩的会所，并且在那边碰到一个eniga，那个eniga还临时标记了阮舒阳？
这个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炸裂。
他面对着隐含期盼的阮舒阳，最终只是说：“加个联系方式，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阮舒阳有些失落，不过他安慰自己这很正常，B市那么大，他的学长也不是手眼通天，光听到一家会所的名字就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