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如此无所顾忌地“撩拨”。
戴林暄拍了下他的肩:“我去洗个手,再来陪你睡觉。”
赖栗松开胳膊,不满道:“刚不是洗过了吗?”
“顺便小解。”戴林暄掀开被子,“躺好。”
赖栗顺从地躺进去,目光一直追随着戴林暄的身影。
戴林暄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他本想将接下来的行程计划细细梳理一遍,可满脑子都是赖栗的病情。
记忆先暂且不论,幻听幻视这么影响生活的事,赖栗十二年来从来没说过一个字,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完全没发现。
就不会害怕吗……小混账。
戴林暄洗了下手,换了套睡衣回到床上,给赖栗掖好被子:“睡吧,到了我叫你。”
“这话不应该我说吗?”赖栗质问,“你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戴林暄拍拍他:“……都睡,到了会有人敲门。”
赖栗舔了下唇,翻身亲了他哥一下:“哥……”
戴林暄眼皮微跳:“别胡来,睡觉。”
“我不来,你来。”赖栗的手慢慢往下探,轻声说:“适当发泄有助于睡眠。”
对于戴林暄来说,在飞机上做这种事还是太过了:“别闹,万一遇到乱流颠簸……”
赖栗低头亲亲他哥的锁骨:“又不真的做。”
他头发这会儿很短,戳在下巴、脖子上痒得不行。
戴林暄仰着脖子,好笑又无奈:“除了撒娇你还会什么?”
赖栗不觉得这是撒娇,不过戴林暄显然很吃这套,十二年来一直如此。
戴林暄闭了下眼,退了一步:“好了,你想弄我帮你,我就不用了。”
赖栗舔他的喉结:“哥……”
戴林暄拦住他的手,声音微哑:“要么睡觉。”
赖栗于“再逼一把”和“先吃到嘴边的”犹豫片刻,果断选择了后者,省得把他哥惹恼了什么都吃不到。
他躺回去,引着他哥的手去碰两颗饱满的去刺栗子球,中间是邦石更的粗树枝。
赖栗:“哥,大吗?”
“……”戴林暄第一反应就是听岔了,反应过来后直接麻痹了半边身子。
半晌,他偏开脸,木然道:“大,您快点吧少爷,这也要求夸呢?”
赖栗成功看见他哥微红的耳朵,不由得意地勾起嘴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喜欢看。
也许是因为别人都看不到。
戴林暄抬起左胳膊横在额头上,尽量心无旁骛地闭上眼睛,只当右手外派出去工作了……可因摩擦而起的热度根本无法忽视,越来越烫。
也不知道这祖宗充沛的精力有没有病情的一份功劳。
真该节制点。
*
他们在飞机上度过了海岛的夜晚,下机后又是诞市的夜晚。
赖栗满脸餍足。
叶医生的团队于夜色里坐上了另外一辆车,戴林暄给安排了比较隐秘的住处,防止消息外泄。
来接他们的司机是任叔,刘曾虽然伤得不重,但毕竟经历了一场车祸,难免心有余悸,戴林暄便给他放了长假。
十一月的诞市很冷,风也大,戴林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皮衣给赖栗裹上:“回家后态度好点,嗯?”
赖栗懒洋洋地说:“只要她们不惹你,我就态度好。”
戴林暄说:“你在海岛的这段时间急死小翊了,生怕是你出了什么事,一天起码七八通电话。”
赖栗:“我怎么没看你接过?”
“你醒之后我就暂时把她拉黑了。”戴林暄扯了下嘴角,“想你这几天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赖栗纠正道:“我一直属于你一个人。”
他压根不在意戴翊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又或者别有用心。
戴林暄替他拉上拉链,突然问:“你当初为什么找小翊借那五万块钱?”
赖栗理所当然地说:“我厌恶宋自楚,不想借给他我自己的钱或者你给我的钱,他再还回来都脏了。”
刚好他也不喜欢戴翊这个存在感极强的“敌人”,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暗地里恶心一下也是舒服的。
戴林暄上车,带了他一把:“那一开始就不要借。”
赖栗跟着坐上后排:“我想知道是谁安排宋自楚靠近我,自然得给他一点‘希望’。”
戴林暄没说话,倾身靠近,帮他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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