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阳光晕得有些模糊。
戴林暄抬眸看他:“晃眼?还是打字声音吵?”
赖栗摇了下头,闭上眼睛。
他睡到下午三点,准时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沙发扶手上的便利贴被风吹动,与绒布发出摩擦的“簌簌”声。
便利贴上是戴林暄遒劲有力的字迹:走了,晚上不回来。
赖栗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从隐蔽的分组里找出监控软件,调出自己房间的镜头,一直往前滑动录像直到看见他哥的身影——
戴林暄两点二十就结束了方案,平淡地往床上看了一眼,随后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
“哥,你又这样……”赖栗呢喃着,“说到不做到。”
要怎么惩罚失控的、不守信的人呢。
得先调回可控的范围啊……
第二天,赖栗和经子骁约在了云顶见面。
经子骁无奈地摊手:“不起诉的可能性很低,你哥态度强硬,也不同意谅解。”
虽然曾文直伤到的是赖栗,可一直对接这件事的人是戴林暄,没有他的同意,警方和律师很难联系到赖栗。
何况赖栗也不可能签谅解书,这不明摆着告诉他哥,他打算把曾文直弄出来折磨吗。
“别的呢?”
“我也没查出曾文直有什么问题——”经子骁疑惑道,“你不舒服啊,怎么老调整坐姿?”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赖栗无视了他的后半句,又将身体的重心放到右边,脸色阴沉:“你不会信他的指控吧?”
经子骁不以为意:“当然不信啊,我不了解你哥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哥要有这癖好肯定第一个对你下手,你能忍受他有这么严重的瑕疵?”
赖栗看着他。
经子骁识趣地略过这个话题,继续说曾文直:“不过当年他女儿的那个案子有点意思……这么说不太好,有点奇怪吧。”
赖栗:“别卖关子。”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查到个中曲折,还不许我嘚瑟一下?”经子骁啧了声,“你应该知道案发地就在以前西岸区的贫民窟,也就是现在的赛博城吧?那个小混混强|奸了曾文直的女儿以后一直没被抓,直到十二年前,你家中标了贫民窟的拆造项目,配合政府一起清扫这一片的无业游民和罪犯,才碰巧让这个小混混落网了,不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