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佛说善恶有报,果真是有道理的。他一手纵养出的恶劣,最终还是化为了一根金刚杵正入他眉心,耻笑他的愚痴和罪恶。
“有区别吗?”戴林暄垂下眼皮,将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轻描淡写地问,“对你来说重要吗?”
赖栗皱了下眉,那种自戴林暄回国以来就一直存在的怪异感又漫上心头,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这些事正一步步腐蚀他哥的肉|体,拉扯着他哥的灵魂不断下坠。
戴林暄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角:“谢谢款待。”
赖栗仍然撑着他的椅背,变相限制了他的起身。
“这位年轻的大学生,我得去公司了。”见人还是不动,戴林暄扣住赖栗的后颈压向自己,直至近在咫尺,他一边缓缓侧头,一边轻声细语,“还是说,你想检验一下中药有没有效果?”
唇温交缠之前,赖栗松了手,还予戴林暄自由。
他声音有点闷:“我真的做了早餐。”
戴林暄也松开了他后颈,态度平和:“哪呢?”
赖栗微微扭头,戴林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厨房导台,餐盘里,两块黑糊糊的面包夹着焦黄的鸡蛋。
赖栗有些不爽:“没注意时间,就成这样了。”
戴林暄看了眼时间,去厨房下了两碗面。他给赖栗煎了颗新的蛋,形状色泽都完美,随后又把赖栗煎废的那颗放进碗里。
赖栗看不下去:“别吃了。”
戴林暄浅尝了一口,又放下:“以后别做了。”
“……”
和出生优渥却十项全能的戴林暄相比,贫民窟出生的赖栗更像从小养尊处优的废物。
戴林暄两三口吃完焦到发苦的煎蛋,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他习惯性吃完东西先擦嘴角,并妥帖地嘱咐:“记得跟辅导员请假,这两天少运动,也少喝酒。”
翻译过来就是,不要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