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干脆面吃,妈妈则当场阻拦,说吃那么多零食全是虫牙,别吃了,一块钱买袋酱油上来,我要做菜。
闻辽渴望家庭,她一点都不奇怪。
他们都是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品味家庭带来的酸甜苦辣,就已经彻底失去的人。
她也一样,只是她不会如闻辽坦坦荡荡说出口罢了。知晓命运爱玩笑,怕将她的手指根根掰开,把她从好不容易攀附的轮毂上踢下去。
闻辽说:“我本来不打算现在跟你讲这些。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隔着电话,不是那回事儿。”
张若瑶坐起身,手指轻轻划着杯沿儿,明知故问:“什么?你要讲什么。”
闻辽不回答,只是反问她:“你对恋爱和婚姻这件事怎么看,你潜意识里希望找一个什么样的配偶?”
张若瑶看着热水壶口的热气袅袅,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平平常常的,安安稳稳的,会吵闹会和好的,正常人。”
撒谎了。
张若瑶撒谎了。
她终究还是觉得这个话题和闻辽讲有些难以启齿,跟姜西缘就不会有那么多顾及。她和姜西缘讨论过喜欢什么样的异性,当时她的回答是,有话题可聊,同时也要有性的欲望,灵魂和身体都要同时被满足,且关系稳定,才有步入婚姻的可能。
当时姜西缘问她,我一直以为你柏拉图,在你看来性的欲望在哪里?什么样子的人能勾起你的欲望?
然后指着店外不断往来的行人,非让张若瑶指一个出来。
张若瑶说,这种事儿难概括,碰到了再说吧。
姜西缘瞥她一眼,说,身体和灵魂二者皆命中,你知道茫茫人海里这有多难?
张若瑶说她当然知道难度。
......
袅袅热气变换形状,缓缓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