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劝,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过得不咋地,想劝也张不开嘴。
......
雨越下越大,刚到下午时分,天色就沉下去了。
张若瑶昨晚就吃不下饭,今天还是没胃口,刘卫勇说正常,你吃点凉快清爽的,别总想着。
她趿拉着拖鞋出了门,不用拿伞,就贴着这一排门市房的檐下走,几步就是水果店,拎了半个西瓜回来。
西瓜就要在没人的时候,不顾形象地抱着用勺挖才好吃。
张若瑶掸去胳膊上落的雨,拎着西瓜慢悠悠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店进人了。
闻辽站在店中间,背着手,正打量那一面墙的寿盒。
他今天换了件黑色的衬衫,像是要和这店内背景融在一起,但高大身形杵在那,又实在算不上没存在感。张若瑶看见他肩膀上有水迹,雨落在黑色衣服上砸出水花本来就不明显,她还是一眼就瞧见了。
昨天也是。
昨天她站在店里,闻辽和中介在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就那么远远一望,她当时心跳像擂鼓,嗓子眼像是被掐死了,愣是倒不上气,震惊万分,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确认自己不是眼花。
她一是震惊于,人死能复生?十几年过去了,她以为他们早已阴阳相隔,他怎会突然好端端站在她面前?
二是震惊于自己的好眼神儿,这么久没见,彼此都有变化,曾经的少年人,如今的成年人,就一眼,她竟能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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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辽无疑是显眼的。
细细想来,要论起张若瑶对男性的审美体系搭建,有两个人功不可没,一个是她爸,一个就是闻辽。
张若瑶她爸是厂里的高级技工,个子不高,是文质彬彬的那一款,就是上了年纪秃顶,有点地中海的趋势,她妈天天在家研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