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目的,尤天白觉得自己和他有无数条可以争辩的内容。但思来想去,他只是扔了条毛巾在休马的脑袋上。
毛巾准确击中了少爷那种无辜又帅得要死的脸,接着铺展开,盖住了他整个脑袋。被盖住的人一动不动,听着尤天白唠叨。
“赶紧把头发擦干,风筒在另一边。然后老老实实穿衣服别瞎闹,这个季节冻感冒了我可不再额外照顾你一份。”
唠叨完,尤天白转头就走了,一步都没有留恋。更衣室外,传来了他收拾工具的声音。
休马缩在毛巾扬。
他真的如尤天白所期待的那样,在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之前,没再做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临近四点,游泳馆外放晴了,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下了场雨,地上还有淋湿的痕迹。太阳没出来,但云层已经变得稀薄了许多,向西的地方是映照出的红光,空气异常好闻,天光稀薄,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尤天白倚在五菱宏光前,远远看着从玻璃门里走出来的少爷。这种感觉在他们的旅程里进行了无数次,但每次都千差万别。
轻快的,犹豫的,自在的,急促的。步伐不同,去向不同,缘由也不同。但结果永远是尤天白在等,而休马也在一刻不停地向他靠近。
不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总之在看见休马的那一瞬间前,尤天白应该是想延续点刚才那副发着脾气的样子,不过对上视线后,两人都停住了。
休马有种预感,他们接下来会笑得很猖狂。
他的预感是对的,两人一路张嘴灌风到坐进车里,再到车子启动。不知道快乐的理由是久违的晚霞还是适量的运动,反正都笑了,就笑个彻底。如果此时此刻尤天白再闯个红灯变个向,交通执法的监控照相里一定会留下两人灿烂到不知死活的笑脸。
好在遵纪守法的尤老板还是惜命的,他平安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打着转向灯拐进住宅楼间。
但今天的小区似乎有些与之前不同,临近楼道的方向亮了些,不过小区已经年久失修到了没有物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