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都在发着亮,尤天白根本拒绝不了他的请求。更何况,这小子还在边说边把自己的手往他肩膀上拉。
尤天白顺着他的力道扶住他的颈侧,迅速在休马的嘴上印了一下,拉远距离后,他的手向上捏着少爷的耳垂。
“够吗?”他问。
休马没回答他,只是抓着他的手腕重新把人拉了回来,主动贴上去,身上披着的毛巾也落在了地上。
嘴唇相碰,然后是舌尖,尤天白虚着眼睛,能看到休马的眼睛如同某种野兽一般紧盯着他,逼得他退了两步,没忍住哼出了一声。
“够了。”尤天白主动喊了停,把身前的人推走。
在重新喘匀之后,他才斜过眼睛重新看向面前的人,休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许久不见,但张扬依旧。
“你,”尤天白舔舔嘴角,声音哑到自己都不信,“去床上等我。”
从浴室到卧室,距离长得不可思议,从停在床头到再见到尤天白,时间也漫长,等重新贴上尤天白的皮肤的那一刻,休马脑子里的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血液上涌,在他的鼓膜里生龙活虎地作响。
床头灯开着,床单上是尤天白的味道,他们都没穿衣服,头发也湿着。论原始和野性,谁也不比谁少。
休马仰脸躺在床上,由着尤天白把他往上带,拨散垂落在脸前的金发后,尤天白抵着他的额头问:
“吻技偷偷跟谁学的?”
问这话的时候,身上人的手也没老实,顺着脖子向下,从他的胸口滑落到小腹,但是没往关键位置摸。
休马笑了一声,随着尤天白的动作抬腰:“自己琢磨的。”
“嗯,”尤天白特别满意,“真乖。”
……
晚上九点,他们并排躺在床上。身子底下是揉乱了的床单,头发虽然干了,但这次换到枕头湿,他们不管不顾又乱糟糟的,毫无形象。
尤天白也容忍这暂时的凌乱,他扯了条毛毯,先给少爷盖上,又自己掖了个毛毯边。
少爷难得地拿了手机,不知道正在看什么。屋里有点凉,尤天白又把毛毯往自己这边抢了点。刚一躺好,旁边的人就发问了:“你知道用什么软件拍照片好看吗?”
尤天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向着休马那边斜愣一眼,手机上还真是相机。
他回答:“你这么好看用什么都行——要拍什么?”
休马转头看他:“拍我们。”
“现在?”尤天白一抬眉毛。
“对。”休马的语气恳切。
“没人告诉你在床上拍照片很危险吗?”尤天白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身子还是向他那边凑了凑。
他们都没急着穿衣服,毛毯底下就是温热的皮肤,贴在一起的触感格外好。
少爷开的是原相机,镜头里的他正向着左边看,尤天白知道他在看自己。
“我不漏其他地方。”休马如此回答,边说着边把毯子往上拽,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样。
这副样子太有意思了,尤天白忍不住想逗他。他拉远了一点视线,一本正经说道:“光看脸也挺明显的,一看就知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鼻尖透亮,眼下飞红,嘴唇也鲜亮到不同平常,少爷现在特别好看。
休马抿了抿嘴,手指尖迅速在脸上擦了一遍,然后问:“这么明显吗?”
“嗯。”尤天白重新躺在枕头上,侧着脑袋看他,“千真万确。”
在少爷咬着嘴唇不说话的时候,尤天白终于放弃了欺负小孩。
“别拍那么清楚就行,”他笑着伸手,把休马手里的手机摆正,“这样。”
十分钟后,休马的手机上多了张尤天白指导下拍出来的照片。正方形,镜头拉得很近,左边是休马的左眼,右边是尤天白的右眼,看得出尤天白是侧过脑袋配合少爷拍出这张照片的,两人的脸侧挨在一起。
休马的眉眼鲜明,瞳仁浅棕,偏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卧蚕明显。尤天白的眼睛相比之下没那么明媚,但算得上黑白分明,稍淡的眉眼,眼睛细长,没笑,有在认真拍照。
很好,除了两人的眼睛和眉毛以及些许发丝,什么都看不出来。
显然休马对这张照片很满意,他又盯着看了一会儿。
“配什么文案好?”他问尤天白。
“别四处瞎发。”尤天白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手机。
旁边的人应了一声,接着尤天白的朋友圈界面就出现了新消息提醒。
发布于刚刚,提醒了尤天白,文案是——他不让我发。
尤天白笑出了声,接着收住笑,同少爷一样沉默无声地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保存。
“饿了吗?”他忽然问。
晚上九点半,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正是吃夜宵的好时候。虽说晚饭也吃了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