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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平常的一句叙述,就像在说他十八岁时会逃课一样。
“我也没打算参加高考,所以中午别人在教室午休,我吃完饭就溜达着出去了,他说带我去吃饭,很平常,他总叫我去吃饭。”
“他”是尤天白那个时候的男人,他之前提过一嘴。
“那天是初秋,跟现在的温度有点像,吃完饭后他说要带我去玩,平时我也会逃下午一两节陪他玩,学校旁边不是小吃店就是台球厅——但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玩着玩着就去开房了。”
说到这里,尤天白停了下来,手里的喷头被他握得仿佛话筒,愣是从始至终没松手。
“我应该是下午最后一节课才回学校的,那时候老师在讲台上讲,我推门就进去了,一句招呼都没打,全班都在看我,后来听同学说我进门时的脸色像是刚杀完人回来。”
讲最后一句的时候,尤天白居然笑出了声,但嘴角向上一秒就收了,光听他的描述都知道,当时的样子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能想象,这并不是一段十分美好的记忆。
休马缩在浴缸角落,是对着尤天白最远的地方,他已经适应了这微微烫人的水温,但现在却有些想抱着自己的膝盖。
“算了,不说这没用的了,”尤天白当机立断打断自己的描述,“虽然这是你要听的,现在满意吗?”
说罢开了水龙头,闭着眼睛打湿自己的头发,休马已经把手架上了浴缸沿,他忽然发现尤天白的睫毛还挺长的,居然能挂住水珠。
对于尤天白的描述,休马没什么满意不满意可言,他视线向下,看着水滴一路滚落到尤天白的身侧。
休马说:“我听说人的第一次都不怎么舒服。”
尤天白一抬眼睛:“你的第一次也不舒服吗?”
这句话比吃饭前尤天白塞给他的草莓更噎人,他只求尤天白在水幕下别把自己的表情看得太过清楚。
“我感觉你应该挺舒服的。”尤天白替他回答了,“反应都很不错。”
这回答不如不答。尤天白轻描淡写的评价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