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近了些。
“酒楼挺大的,前后两个门,正门对着主路,有监控,没地方停车——”说着,尤天白拿过了旁边的筷子,一边一个当主路,酱油碟放在中间当酒楼,“我们从后门旁边的小巷子停车,这边有保健品店还有足疗店,停辆面包车应该不显眼。”
尤天白停住了,应该是在找家什,摸了半天找到了两瓣蒜,掰开,又并在一起,一块儿放在代表着后巷的筷子旁。
“这是我们俩。”他说。
休马不置可否,但是他有点不想被当成蒜瓣。尤天白显然不那么在意,他接着说:
“明天不用太早,饭店快中午才开门,我们赶在午高峰前蹲守在这里,然后等到——”
“等到机会就翻进去?”休马开始摩拳擦掌。
尤天白捏着蒜瓣没说话,抬头看他。休马胳膊肘拄着桌子,当场收了脸上的激动神情。
“咋了?”他问。
“你说你这莽劲儿是跟谁学的?”尤天白问他,“我也没教你什么事都硬着头皮上啊。”
休马欲言又止,他选择回避,要是深挖硬着头皮直管莽干的过往,他俩能拌嘴一整晚。
“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尤天白继续,把蒜瓣向旁边靠了靠,一大一小,就仿佛寒冷佳木斯街道上的倒霉老板和他同样倒霉的少爷员工,“在车里蹲守,上午别着急,先摸清楚酒楼里的组织架构。”
一个饭馆还安排出了组织架构,休马撇着嘴听他讲,没想到倒霉老板居然能说得头头是道,把饭店里可能存在的包厢布局,客人构成,安保资源全猜了个遍,连男厕所小便池的排布都颇具研究,让休马啧啧称奇。
在尤天白终于讲完,扒了蒜皮就把代表着休马的那瓣蒜往嘴里送时,休马的问题来了:
“你为什么忽然主动要帮忙找方慧了?”
尤天白无声地嚼了两下,接着回答他:“你太嫩了,不够辣。”
“啊?”休马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蒜。”尤天白把剩下的蒜瓣也丢进了嘴,“新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