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确凿,尤天白深深点头:“你说得对,你干得好。”
“还有,”他勾勾手指,示意休马把安全带系上,“下次别干这种事了,他不一定能拿你怎么样,但不绝对,你还小,我可不想到时候用车斗装着你给你爸还回去。”
话听着不怎么好听,休马也不想认账,撇着嘴扯安全带,尤天白撑着方向盘看他,嘴里“嘶”了一声,伸手在休马脸上弹了一下。
“跟你说话能不能吱个声?”
这一下力气不大,声音倒是挺响,休马捂着腮帮子答应了他好几次,把安全带扣到底。重新坐稳当后,休马又抬手蹭在了被弹过的地方。
尤天白手上的温度很特别,发凉,明明力气不小,有时候却又挺温柔的。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发了,”开车的人精神抖擞,“真希望锤子在柜子上多放些时候,就算是东北的天气,估计也能生出蘑菇来。”
休马不置可否,换另一边的手支住了下巴,看着夜色在自己的视线里缓缓移动起来,吉林在身后,接下来要彻底来到中国的最北方了。
——
时间来到三天后一早,装在密封袋里的锤子已经由柜子顶转移到了书桌上,在黑檀木办公桌的两边,一边坐着孙久,一边坐着屠家叔侄俩,一张桌三个人五平方米地,只有桌上的锤头稍显沉着冷静。
“说吧,”厂长先开了口,“杀人这件事,是你们嫁祸到我身上的吗?”
距离屠家叔侄上次和厂长联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期间没人主动张嘴说见个面,直到这把锤头的出现。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只有两面桌上的茶杯还热乎着,孙久先翘起了腿,两手抱在胸前:
“再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厂长,”面对孙久明显没什么和气的提问,屠老五先是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上次抛尸的钱没结,我们就对你的问话言听计从吧?”
此话不假,距上次生意已经过时一个月,屠家存折里一分没多,这事严书记也念叨过,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民工抵不过坏老板,论拖欠工资,资本家才是赢家。
孙久泰然自若地开口:“你们弄丢我一辆车的事情还没跟你们算呢。”
老五也不慌不忙,先是抿了口茶水,又在脸上堆起了和善的笑:“我们还能再弄丢你一辆,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说:
在反派内斗的同事,老板和少爷的拉扯即将开始(物理意味)
第43章“双面间谍。”
茶碗的盖子咯哒一声,厂长抱在胸前的手臂紧了下,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受了谁的指使,今天看起来和以往不同,好像是带着什么算盘来的。但要比算盘,谁又比谁少呢?
厂长决定先按兵不动。
“此事先放放,”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先说要事,让你们干个活儿收个尾,你们还把我这个幕后雇主给抖出去了——现在人家自己找上门来寻仇,要不是我能挡得住事情,厂里还哪有主人了?”
指尤天白和他带着的黄毛小子那事,要不是昨天旧情人找上门开了场乡野演唱会,孙久也不会知道他差点雇人把老相好杀了。
看着老五和老七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变化,孙久运筹帷幄地一挥手:“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也不跟你们这些养家糊口的计较,这一关我们先过去?”
孙久目光线先落到了老七身上,这小子从一开始就坐没坐样站没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不容易向着正道瞥一眼,正好跟他视线对上了,不看还行,一看倒好,这小子直接拧过了大半个身子,脸朝向房间的另一头。
莫名其妙。
“厂长,”老五的话音响了起来,他一脸慈眉善目的和善神情,“其实你当时把收尾工作说的不明不白的,就是想让我们一不小心把他俩杀了吧。”网?阯?F?a?B?u?Y?e?ì???μ???è?n????????????????o??
抛尸毁迹,杀人灭口,孙久可不会直说让屠家俩人把路上的目击证人做掉,但他会暗示,要是真换个手快点的专业点的,可能就没人知道松花江里还葬了个凡老头。
茶碗又是一声响,孙久把抱着的手臂打开,侧过身子换了个姿势,翘起的腿还没放下。
“怎么感觉你俩今天这么不对劲儿——谁指使你们来的?”他满腹狐疑地吐出一句问题,面前的人一个笑吟吟正襟危坐,一个蔫巴巴满目疮痍,很是奇怪。
老五一脸夸张地大惊失色,慌忙道:“话不能这么说,今天来这儿可是您的意思呢。”
事实正是如此,是孙久先破了这雇主与员工二十多天没来往的冰,声明要进一步合作的。
可合作的点究竟在哪里呢?连孙久自己都没想好。
三方沉默之时,一直拧着脑袋不发言的老七忽然坐正了。
“厂长,”他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