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都野了。”
她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给他斟满一杯茶水放在桌上,热茶的热气袅袅而上,她盯了一会儿便打算走。
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陆老爷子中途叫住:“这几天有你弟弟的信吗?”
见她摇头,陆老爷子的脸色难看了些,暗骂一声,“这小兔崽子。”
靠着他对陆延的了解,要是不多催促催促,陆延恐怕是都能把他吩咐的事给忘了。
他不想给温向荣留下活路,以免之后多生事端。
眼眸一凝,他开口道:“你先等等,待会儿帮我给他寄一封信。”
陆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动笔,眼神落在他所写的内容上,突然道:
“爷爷,你是要陆延对付谁?其实你说的下药的法子不太好,我之前听人说过,被火烧的人会永世不得超生。”
陆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政|策不允许,但是对这些神鬼之说还是很相信的。
闻言,他的笔一顿,墨水瞬间在纸上晕开。
他皱着眉,自觉被看透了心思,呵斥:“你一个姑娘家,别掺和这些!”
陆霁温顺点头,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将刚写好的内容揉成一团放在一边,另拿了张信纸重新起笔。
原本只是想要多叮嘱陆延几句,但是写到后面,陆老爷子的心里不自觉地响起刚才陆霁所说的话。
他年轻时家世也算得上优越,初到部队很快就升了职,而温向荣只是个从村里出来的泥腿子,却靠着自己的军功,一步一步爬到了他*的头上,几十年过去了,无论陆老爷子怎么努力,都还是被一个女人稳稳压住一头。
他早就恨毒了温向荣,想方设法终于设计她被调查、下放,现在看她落魄得像条狗,他心里畅快的同时还有些惴惴不安。
这人是个大麻烦,是和野草一样生命顽强的东西,陆老爷子怕不将她彻底解决,她还会有再翻身的机会。
而他绝不可能再让她翻身之地。
被火烧死,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死法。
也省了让陆延去买药露出什么马脚。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这句话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高兴。
他勾起了唇,将这一点写在信里。
写好后,陆老爷子才大发慈悲地看了陆霁一眼:“阿霁,待会儿帮我寄出去。”
陆霁点头,将信塞在信封里。
陆老爷子此时看她顺眼了一些,声音少了些严肃:“好了,好孩子,快去寄吧。”
揣着信出去的时候,陆霁的脸色还有些怪异。
陆老爷子还是头一次以“好孩子”这个称呼叫她,以往听他这么叫陆延还不觉得有什么,当事人一换成陆霁自己,她就觉得分外膈应,鸡皮疙瘩立起。
总感觉他说着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夸自己的孙辈,而是在夸什么小猫小狗。
她回了房间一趟,将陆老爷子写的信拆开,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后满意地眯了眯眸子。
将信纸叠好,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陆霁自己提笔给季白青写了封回信,顺带将这段时间搜集到的部分资料找了出来,打算待会儿一起寄给季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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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村,季白青被颁发的奖状又被收回去的消息在村里彻底传开。
原本是看在这表彰的面子上才对季家和季家人转变态度的村民顿时又变了一副嘴脸,只等着看季白青和温淼她们出丑。
毕竟连县里亲自授予的奖状都被收回去了,那肯定就代表着之前报纸上的表彰也不作数。
这是不被承认的。
先前加在季白青身上的荣誉一一被打破,那些看不惯季家和季白青、温淼的人也就此断定,季白青这回肯定是翻不了身了。
只要她还和温淼在一起,那个黑五类还不死,那季白青就要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季白青身后没有了依仗,村民们都露出了先前的嘴脸,对着季家的事、温淼和季白青的事指指点点,极尽刻薄。
“陆延哥,季白青的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被取消了!”
知青点里,沈念念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就立马告诉陆延,语气有些激动。
闻言,陆延站起来,绕着知青点走了几圈,他有些高兴,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季白青本来就不配!”过了好一会儿,压下了心头的兴奋和激动,陆延才开口道。
沈念念在一边点头附和:“就是,季白青那样的人,怎么能被选上那么重要的名额呢,如果是陆延哥当选还差不多。”
听她这么说,陆延的心情更加好了。w?a?n?g?址?F?a?B?u?Y?e??????μ?????n?????????????????o??
他睨了沈念念一眼,装模作样谦虚一番:“哪里哪里,我不过就那样,不过比季白青要强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