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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道谢:“今天多谢你。”
“不客气。”
周思珩走到吧台,木质瓶塞被轻松翘起,他抬起下巴,问,“红酒还是威士忌?”
“……不用了。”想到酒后发生的诸多事,温如琢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小口,举起来对他示意,“我喝这个就可以。”
眼见她慢慢喝下一口,周思珩云淡风轻说,“哦,这是我刚刚喝过的。”
温如琢手一抖,杯子里的温水倾倒一半,在她的旗袍上泅开一朵朵水色瓣痕,她又慌乱的站起来,连声道歉。
周思珩看着她所有的慌乱,从容不迫地倒好一杯红酒,双腿交叠,略有些懒散地靠在吧台边,眯着眼就这样端详她。
过了大概几分钟,温如琢终于收拾好狼狈地自己,以及整理好慌乱的心情。
她张了张嘴,意识到此时此刻,是应该说“再见”的时候。
而周思珩也恰好在这时候开口,刻意收敛逼迫的姿态,敛眸望着杯中微微摇晃的酒液,带着充满蛊惑的磁性嗓音徐徐道——
“皎皎,今天你也看见了——”
“留在我身边,名利、钱财、地位,这些属于我的荣光都是你的。”
他漫不经心捏住的酒杯微微向前致意,温如琢循着他指着的方向往后看过去,巨幅落地窗前,悬挂在顶楼中央的“周氏集团”直插云霄,如同一位帝王降临的姿态坐落在这片核心CBD区域。
这就是周思珩所睥睨的资本,也是属于他的荣光,这个由他十八岁那年一手打造的公司,是港岛的核心地标之一,也是他问鼎金融界的第一枪。
然而,温如琢还是摇头拒绝。
“我不要你的东西。”
她倒不是什么过分清高,只是单纯不喜欢这样动荡的生活,跟在一个这样的男人身边无疑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得到意味着失去的同样多,她可以接受清贫苦寒的生活,却不能够接受生活充满动荡的不安感。
周思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拒绝的话早已被意料到,他笑了笑,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反而被激发了更浓的兴趣,他最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喜欢强人所难,一如十八岁那年被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