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施鸿敏也生下周思珩,稳坐周家夫人地位,只是谈起爱情,她总要变个脸色。
“我不需要明白什么是爱。”
周思珩还记得母亲裹着披肩,高抬下巴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他轻笑一声,手搭在黑桃木扶手上,略有慵懒地交叠双腿,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分外倨傲地说——
“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不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吗?像宝石一样。”
唐钰洲挑了下眉毛,的确,比起爱情,华尔街上的股票涨势显然更有趣的多,做空一家公司的股票,像玩游戏一眼冷眼看一场虚荣经济泡沫的幻灭,比男女之情上的荷尔蒙更加令人兴奋。
这也是唐钰洲欣赏周思珩的一点,他总是顶着一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皮囊,做出点出人意料的成就。
却又很擅长隐藏,总让人觉得在玩,活脱脱一副败家二世祖的样子。
追求这位昆曲新晋花旦,应当也是伪装的一部分吧?
咚咚咚——门铃被敲响,周思珩说了一声“进来。”
统一穿着蓝灰色制服的佣人弯着腰走进来,这老套的制服颜色还是施鸿敏亲自订下来的,谁让周同天好色,是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能看上。
“太太请您下去。”佣人姿态谦卑而又恭顺地说,“说去晚了怕老爷子不高兴,其他几位少爷小姐已经到了。”
佣人说完这话,长久没有得到回应,正忐忑着偷偷抬头打量,冷不丁却瞥到男人扶手旁边沙发上的一只破旧小狗。
惊呼声立起,佣人赶忙上前收走,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太太一早就让我扔掉,下午我忙着去布置宴席,忘记了,现在就扔。”
“等一下——”
周思珩喊住了她,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只突兀出现在他房间的玩偶,乱糟糟的炸毛发型,有点怪诞的造型,出现在他这间一尘不染的卧室里十足突兀。
他想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地想到了这件物品的归属之地——是他衣帽间最下一格保险箱旁的柜子缝隙。
那里塞了一个窄小的箱子,放的东西却很简单,一些书、旧版的游戏机,还有这只小狗玩偶。
原来他也曾经有过自己的“珍妮”,像温如琢一样,不经意又想到这个名字,周思珩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只是隐匿在暗色中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