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温如琢忍不住一瑟缩,好像今天把所有倒霉的事、糟糕的人都遇见。
她厌恶的表情没逃脱得掉周思珩的眼神,这位叱咤港岛的太子爷慢慢转过身,睥睨的视线慢慢落下来。
仇绍康身边的女伴认出了周思珩的身份。
她们彼此对望一眼,又拉一拉仇绍康的袖口,小声提醒,“是周先生。”
“哪个周先生?”
仇绍康眯着眼,头晕的看不清,讲话也没顾忌,“咩油头粉面嘅小生,有几远碌几远。”(什么油头粉面的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他忍不住露了点嘲讽的笑,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仇绍康直接伸手夺人:“妹妹仔,你同我走。”
他的手甚至还没沾上温如琢的衣袖。
小指骨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仇绍康面容霎时间扭曲,被迫仰着头仰视面前男人。
周思珩漫不经心擦掉手上污渍,睥睨的神态落下来。
似笑非笑问道:“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仇绍康一个激灵,酒全都醒了。
顾不上手上的疼,他吓的瘫软在地上要告饶,港岛势力错综复杂,不能惹的统共那几家,他怎么就偏偏沾染上这位祖宗?
告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思珩已经没耐心听他说话。
只见他又侧过身,神色很温柔地问身边的女人——
“你想同他走,还是上我的车?”
*
温如琢最终还是选择上周思珩的车。
她清楚,他和仇绍康的区别不过于,一只披着温和谦润羊皮的狼和一只烂到骨子里的恶虫。
她有的选择,又似乎没有选择。
上车之前,周思珩脱掉外衣罩在她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恰好能挡住她面容,躲掉记者偷拍。
温如琢摸着布料,脑子里在计算天价洗衣费。
她抿着唇说:“今天多谢你,衣服我洗好还给你。”
“你要谢我哪件事?”
周思珩同她一道坐在后座,他伸手摁下升降档板,两手交叠落在黑色西裤,质地上乘的黑色衬衫未系上面两颗纽扣